王娟也赶紧附和，捂着肚子往前凑了凑，180 斤的身子挤得椅子发出 “吱呀” 的响：“对对对！我亲眼看见的！肖墨先动的手！我上去拉架，他连我都打，把我摔在地上还踹我肚子，现在我一喘气就疼！他就是恶人先告状，想把责任推到我们女生身上！”
肖墨坐在轮椅上，左臂的石膏泛着冷白的光，他看着两人激动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先动手？傅媛 ，分明是你污蔑我性骚扰，举着手机逼我道歉，我不道歉你就上来动手，还有王导，你冲上来就推我、骂我‘下头田力’，怎么不说你先动手推我？警察同志，分明是她们先动手的，我是正当防卫。”
“你胡说！” 傅媛 急得跳脚，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我什么时候逼你下跪了？我就是让你道歉！你自己做了龌龊事，还想颠倒黑白！” 王娟也跟着喊：“我推你是为了制止你打傅媛 ！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双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民警皱着眉，转头看向门口 —— 刚才跟着来做笔录的三个图书馆同学，此刻正局促地站在门口。“你们三个当时就在图书馆，说说看，到底是谁先动手的？”
最先开口的是穿格子衫的男生，他推了推眼镜，语气犹豫：“我…… 我当时在看高数，没太注意细节，就听见他们吵架，傅媛 同学喊‘道歉’，肖墨同学反驳，然后王导就来了，接着就吵得更凶，后来…… 后来就打起来了。”
旁边的女生也点头，声音细弱：“我也是，只听见傅媛 说肖墨‘耍流氓’，肖墨说自己是被污蔑的，王导来了之后好像推了肖墨一把，然后就扭打起来了，具体谁先动手的…… 没看清。”
最后一个男生挠了挠头，补充道：“我离得远，只看见傅媛 举着手机，肖墨同学好像很生气，站起来的时候椅子响了一声，后面的打斗太快，没看清谁先出的手，只知道最后肖墨同学胳膊好像断了，躺在地上，王导和傅媛 也坐在地上哭。”
三个同学的证词都模糊不清，既没肯定肖墨说的 “女生先动手”，也没证实王娟、傅媛 的 “男生先动手”，只确定了 “吵架在先、打斗在后” 的事实。民警揉了揉太阳穴，转头对身边的同事说：“去调一下图书馆的监控，看看当时的具体情况，监控总不会说谎。”
去调监控的民警很快就回来了，脸色难看，“头，图书馆三楼的监控坏了，已经坏了三天了，物业还没修好，当时的画面根本调不出来。”
问询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王娟和傅媛 先是愣了一下，随机哭天抢地，分明肖墨先动手，自己占着理，这下彻底说不清了。
肖墨坐在轮椅上，打着石膏的胳膊搁在腿上，听到 “监控坏了” 时，脸上没什么意外 —— 前世他被污蔑时，也是这台监控 “恰好” 坏了。他垂着眼，指尖轻轻摩挲着膝盖上的诊断报告，心里早有预料，却还是故意露出几分失望，声音沉了下去：“监控坏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坏了？”
“我们也没办法，物业说设备老化，维修申请早就报上去了，到现在没有批下来。” 负责调监控的民警叹了口气，把故障单放在桌上，“现在没人证没物证，没法确定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