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降妖台上，红衣妖妃
风吹过高台。
铁链缚住我的手腕，脚踝。
我坐在地上，红色的裙摆铺开。
台下，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他们跪着，面向皇宫的方向。
“求佛子降妖！”
“求佛子为民除害！”
声音汇成一道洪流，冲刷着我。
我抬起手，铁链发出声响。
我抚过自己的脸颊，冲他们笑。
“吵什么？”
我的声音不大。
台下安静了。
“皇帝老儿死了，你们就这么急着给我陪葬？”
我舔了舔嘴唇。
“还是说，你们也想尝尝，能让天子都死在我床上的滋味？”
人群中响起抽气声。
几个老臣指着我，手指颤抖。
“妖孽！妖孽！”
“不知廉耻！”
我笑得更开了。
“廉耻是什么？能让我活命吗？”
我站起身，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走到高台边缘，俯视他们。
“你们拜的神佛，救不了你们的皇帝。现在，也救不了你们。”
天边，一抹金色出现。
人群骚动起来。
“佛子来了！”
“镇国寺的尘缘佛子！”
他们重新跪下，头叩在地上，比之前还要虔诚。
我眯起眼，看向那道金光。
金光散去，一个身影落在台阶下。
他穿着一身白衣，手上拿着一串佛珠。
他很年轻。
他一步一步走上高台。
风停了。
人群的呼吸声也停了。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
我们之间隔着三步的距离。
他的眼睛很静，像一口古井。
我朝他抛了个媚眼。
“小和尚，你长得真好看。”
我抬起被铁链缚住的手。
“是皇帝派你来杀我的吗？”
他不说话。
我走近一步，铁链绷紧。
“还是说，你也想尝尝我的滋味？”
我伸出舌尖，轻轻划过嘴唇。
“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佛经上……没有的东西。”
他终于开口了。
“苏九月。”
他的声音，也像井水。
“是。”
我应道，声音拖得很长。
“你可知罪？”
我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铁链哗啦作响。
“罪？我的罪，就是生得太美，让你们的皇帝为我痴狂，为我散尽后宫，为我掏空国库，最后死在我身上。”
我止住笑，看着他。
“这算罪吗？若算，那也是他的罪，不是我的。”
“强词夺理。”
他说道。
“那你来做什么？杀我？动手吧。”
我伸长了脖子，闭上眼睛。
“让全城的人都看看，他们信奉的佛子，是如何斩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的。”
我等了很久。
脖颈上没有传来痛感。
我睁开眼。
他还站在原地，佛珠在指尖捻动。
“你不敢？”
我问。
“你怕脏了你的佛心？”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怜悯，没有厌恶，什么都没有。
***
### 第2章：贫僧不杀，贫僧渡你
他看着我。
许久，他开口。
“贫僧不杀生。”
我愣了一下。
随即，我笑出声。
“不杀生？那你们把我绑在这里做什么？晒太阳吗？”
我指了指台下的文武百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