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们没有亏，但也没怎么赚，基本持平。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我们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早上，在秦家上演一出“讨价还价”的戏码，拿到五百万。
然后，去证券公司，一头扎进虚拟盘的世界里。
我妈的天赋是惊人的。
刚开始的几天，她还在摸索和适应。
但从第十个循环开始，她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她对市场的敏感度，对数据的分析能力，对时机的把握，都精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虚拟盘里的资金，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增长。
一千万。
五千万。
一个亿。
十个亿。
看着那一长串的数字，我妈的眼睛越来越亮，腰杆也挺得越来越直。
她不再是那个在秦家唯唯诺诺、看人脸色的沈秀。
她穿着我们用虚拟盘里赚来的“钱”买的职业套装，坐在电脑前，运筹帷幄，冷静果决。
那才是她本该有的样子。
而在我妈专心搞事业的时候，我也没闲着。
我利用这无限循环的一天，把秦家和秦建辉的公司，查了个底朝天。
秦建辉的公司，叫“辉煌建设”，听起来挺气派，其实就是个做工程承包的。
这些年能发展起来，靠的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能力，而是钻营和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我利用每天下午的时间，学习黑客技术。
反正时间是无限的，我可以一遍遍地试错。
从最基础的代码学起，到最后能轻松攻破“辉煌建设”那漏洞百出的防火墙。
秦建辉的电脑，成了我的后花园。
偷税漏税的证据、工程偷工减料的合同、贿赂相关人员的转账记录……
一条条，一桩桩，触目惊心。
我还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秦建辉在外面，早就养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比秦柔小不了几个月的私生子。
他之所以这么痛快地跟我妈离婚，不仅仅是因为秦柔回来了，更是为了给那个女人和私生子腾位置。
他给我们的五百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早就通过各种手段，把大部分的婚内共同财产，转移到了那个女人和私生子的名下。
当我把这些证据摆在我妈面前时，她沉默了很久。
最后，她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月月，把我们虚拟盘里的钱，做到一千亿。”
她的语气很淡，但我听出了里面的滔天恨意。
她不是恨秦建辉出轨，而是恨他把她当傻子一样欺骗和利用了十几年。
我点点头：“好。”
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这个局，是时候该破了。
4.
时间来到了不知道第几次的循环。
可能是第一百次，也可能是第二百次。
我和妈妈已经不再去记这些数字。
我们只是日复一日地，为最终的破局做着准备。
我妈的虚拟盘账户里，资金已经积累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她已经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股票买卖，而是开始学习和模拟更复杂的资本运作，比如杠杆、并购、做空。
她用虚拟盘里的“钱”，在资本市场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风暴”。
华尔街的金融巨鳄们，都成了她练手的工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