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柜子上放着个药瓶——是瓶安眠药，瓶身已经空了。林小满拿起药瓶，标签上的名字是"顾深"。
"顾深！"她喊。
顾深拿着茶杯走进来。他看见林小满手里的药瓶，脸色瞬间变白："你怎么翻这个？"
"这是什么？"林小满问。
顾深接过药瓶，塞进柜子里："是我最近失眠，医生开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林小满盯着他的眼睛。
顾深的喉结动了动："我怕你担心。"
林小满放下茶杯。她走到顾深面前，伸手摸他的脸："顾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顾深的眼睛红了。他抱住林小满，把脸埋在她颈窝："没有，我什么都没瞒你。"
那天晚上，林小满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厨房的未完成蛋糕，想起空掉的安眠药瓶，想起顾深眼里的慌乱。她忽然爬起来，打开顾深的电脑——密码是她的生日，她记得。
电脑里的文件很少，除了工作文档，就是他们的照片。林小满翻到"结婚三周年"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她举着蛋糕，笑容灿烂，而顾深站在她旁边，手里拿着相机，眼睛里全是温柔。
可照片的右下角有个时间戳：2023年5月20日——那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日子，可林小满记得，她摔倒是在晚上，而照片里的阳光很亮，显然是白天。
她忽然想起，顾深说她是在厨房摔的跤，可照片里的她穿着浅蓝围裙，围裙上没有任何污渍——如果摔了跤，围裙怎么会这么干净？
林小满的手心开始出汗。她翻到电脑的回收站，里面有个被删除的文件——是个视频，文件名是"小满的蛋糕"。
她点击恢复，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里的林小满穿着浅蓝围裙，正在揉面。她的头发扎成马尾，鼻尖沾着面粉，正对着镜头笑："顾深，你别拍了，过来帮我打鸡蛋。"
镜头晃了晃，顾深的声音传来："我要把你做蛋糕的样子都拍下来，等我们老了，一起看。"
林小满回头，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她拿起鸡蛋，刚要打，忽然停了下来。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手开始发抖，鸡蛋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小满？"顾深的声音里带着慌乱。
林小满转身，盯着镜头后面的顾深。她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声音沙哑："顾深，你是不是骗了我？"
视频到这里突然中断。林小满盯着黑屏的电脑，心跳得像鼓。她想起顾深说的"摔了一跤"，想起他眼里的慌乱，想起那个未完成的蛋糕——原来，她根本不是摔了跤，而是......
她忽然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声。她赶紧关掉电脑，躺回床上。顾深推开门，手里拿着杯温牛奶："怎么还没睡？"
林小满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她的声音有点发抖："顾深，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我在厨房做蛋糕，然后......"
"然后摔了一跤？"顾深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发。
林小满点头。她盯着顾深的眼睛，忽然说："顾深，你有没有见过我以前的日记？"
顾深的手顿了顿。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个笔记本——是本棕色的 leather 笔记本，封面上有个玫瑰图案。
"这是你去年写的，"顾深说，"你说要等我们老了，一起回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