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似乎是某个高级俱乐部的包厢,光线迷离。
陈峰,我那个前男友,正满脸谄媚地给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点烟,语气卑微:
“王总,那批货……您看……林家那边出了事,资金链断了,我这边实在是……”
那王总吐着烟圈,嗤笑一声:“林家?哪个林家?哦,那个女儿进去的林家?
自身难保咯!你小子当初不是挺狂吗?为了攀林家那高枝,把你那小女朋友甩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陈峰脸色一阵青白,赶紧赔笑:
“王总您说笑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懂事,不懂事……她哪能跟林家比,就是个小门小户的……”
“小门小户?”王总哈哈一笑,语气轻蔑,“我听说,你甩了人家,转头就去舔林家的鞋底,结果鞋底没舔着,惹了一身腥?
现在知道求我了?晚了!”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周叙白收回手机,眼神深得像寒潭:“陈家的资金链,三天前就断了。
他刚才求的那个王总,是我让他去的。”
我猛地抬头看他。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一点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快意。
“他当初怎么让你丢的脸,”周叙白的声音很轻,却字字砸在我心上,“我会让他,加倍地捡不起来。”
“至于林家……”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冷得吓人,“他们教出这样的女儿,总得付出点代价。
以后这个圈子,不会再有林家了。”
这时,工作人员捧着一件烟粉色的软缎长裙过来,小心翼翼:“小姐,这件您试试?”
周叙白看了一眼,点头:“就这件。”他抬手,示意她们先出去。
然后,他走近我,手指轻轻拂过我身上那件依旧带着酒渍和褶皱的旧裙子,眼神暗沉。
“这身,该换下来了。”
他的指尖温热,隔着薄薄的布料,几乎烫到我的皮肤。
“所有脏了的,碍眼的,”他看着我,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我都会替你清理干净。”
“从今天起,没人能再给你委屈受。”
“我保证。”
那件烟粉色的软缎长裙像第二层皮肤,妥帖地包裹着我,昂贵面料触感微凉,却奇异地让我感到一丝安全。
周叙白站在我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我,目光审视,却又带着一种近乎绝对的掌控感。
“很好。”他最终颔首,语气平淡,像评价一件合乎心意的物品。
他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瞥了一眼,没回复,只将屏幕转向我。
是一条银行转账记录的截图。数额巨大,转账方是陈峰的父亲,附言只有三个字:赔罪款。
“陈家的公司,明天会正式宣布破产清算。”周叙白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在念一则早已确定的新闻,
“他们名下所有不动产,包括陈峰那辆新买的跑车,已经全部冻结。”
我盯着屏幕上那串零,心脏微微缩紧。这不是报复,这是碾碎。
“至于这个,”他收回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调出另一个界面,是本地教育系统的内部公告截图,
“师德败坏,予以开除”——标题下,是陈峰母亲的名字和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