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每次见我,都用眼角余光打量我、语气里总带着施舍般优越感的教导主任。
“她很喜欢用身份压人。”周叙白淡淡点评,“以后没机会了。”
他做完这一切,收起手机,仿佛只是随手处理了几件垃圾。
然后他看向我,眼神深了些:“还差一点。”
我没明白。
他已经转身,对候在外面的助理极轻地吩咐了一句。
助理点头,迅速离开。
几分钟后,工作室那扇厚重的隔音门被推开。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人高马大的男人,几乎是拖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陈峰。
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富二代,头发凌乱,脸色灰败,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像一只被雨水打透的落魄土狗。
他被毫不客气地掼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抬起头,一眼先看到了周叙白,瞳孔里瞬间布满惊恐,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然后,他的视线才触及到我,看到我一身华服,安静地站在周叙白身侧。
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最后全化作了屈辱和绝望。
周叙白没看他,只是微微侧头,问我,语气寻常得像在问今晚想吃什么:“他当时,用哪只手扔的你的东西?”
我还没回答,地上的陈峰已经崩溃般叫起来:“周先生!周少!我错了!
我有眼无珠!我不是人!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吧!求您了!”
他挣扎着想爬过来,却被身后的男人一脚踩住肩膀,动弹不得,只能像条蠕虫一样徒劳地扭动。
周叙白仿佛没听见他的哀嚎,依旧看着我,耐心等待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