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城门开启一道缝隙，仅容单人通过。觉昌安回头望了望明军大营的方向，只见尼堪外兰正与李成梁窃窃私语，心中不安愈加强烈。
三
古哷城内一片萧条景象。街道空旷，民宅紧闭，偶尔有面黄肌瘦的孩童从门缝中窥视。城墙处不时传来喊杀声和惨叫声，提醒着人们战事仍在继续。
阿泰在城主府接见觉昌安父子。他年约四十，满脸虬髯，眼布血丝，显然多日未得好眠。
"叔父来得正好！"阿泰急切地说，"明军围城半月，箭矢粮草都将耗尽。叔父既与李成梁有旧，可能说和？"
觉昌安摇头："李成梁态度强硬，只允你开城投降。我看明军势大，硬抗无益，不如..."
"投降？"阿泰猛地站起，"然后像狗一样被拴着去北京献俘？我阿泰宁可战死！"
塔克世劝道："姐夫三思。城中还有这么多老弱妇孺，难道让他们陪葬吗？"
阿泰的妻子、觉昌安的孙女方佳氏闻讯赶来，泪眼婆娑："夫君，为了孩子们，低头一次吧..."
阿泰看着妻儿，神色挣扎。最终长叹一声："容我想想。"
当晚，觉昌安父子被安排在城主府附近的宅院休息。塔克世巡视四周，发现守卫异常森严，美其名曰保护，实为软禁。
"阿玛，阿泰似乎不信我们。"塔克世低声说。
觉昌安临窗而立，望着城外明军的篝火："他生性多疑，如今更是惊弓之鸟。我担心的不是阿泰，而是尼堪外兰。今日入城时，我见他鬼鬼祟祟地混在明军中，必有所图。"
突然，城外传来阵阵喧哗。父子二人凭窗望去，只见明军阵中升起无数孔明灯，灯上似乎写着什么字。由于距离太远，看不真切。
不久，城内响起骚动。塔克世敏锐地捕捉到几个词："...赦免...赏银...献城..."
"不好！"他猛然醒悟，"明军在用孔明灯散布消息，诱降守军！"
果然，凌晨时分，城内发生叛乱。部分守军受到蛊惑，突然倒戈，与忠诚于阿泰的士兵厮杀起来。喊杀声、惨叫声响彻全城。
觉昌安立即召集随从："保护妇孺，随时准备突围！"
塔克世佩刀在手："我去找阿泰！"
"小心！"觉昌安叮嘱道，"若事不可为，以自保为上！"
塔克世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