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在窗外偷笑，听见王氏骂：“没出息！学什么做粉？好好学你的女红！”
她舀了碗粉，坐在门槛上慢慢吃。阳光穿过院角的桃树，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影。
原来穿越到古代，也没那么糟嘛。
至少——她有粉吃，还有钱赚。
2 世子的“火山螺蛳粉”订单
林小满最近有点忙。
后罩楼的小厨房从早到晚飘着酸辣香，陈婶成了她的专属帮工——老太太原本只会烧火，现在竟能熟练切酸豆角丝，还发明了“抖辣椒面”的绝活：“小姐您瞧，这样撒才均匀，跟下雨似的！”
茶肆的话本越传越离谱，有说她是“被贬下凡的厨神”，有说她“用妖术勾人味蕾”。林小满听了直乐，干脆让老周头在话本里加一行：“本姑娘只卖粉，不渡人，想学手艺？拿五十文来换方子！”
这日晌午，林小满正蹲在灶前搅汤，院外突然传来喧哗。
“苏清棠！你给我出来！”
尖锐的女声惊飞了檐角的麻雀。林小满擦了擦手出去，见苏明月叉着腰站在院门口，身后跟着两个捧着漆盒的丫鬟。
“阿姐这是……”林小满挑眉，“来讨粉的？昨日不是说好了明日带《齐民要术》来背？”
苏明月耳尖泛红，把漆盒往她怀里一塞：“谁要背你的破书！这是我娘让我拿的——她尝了你那粉，说想学！”
林小满差点笑出声。王氏前日还板着脸训她“不守本分”，转头就让嫡女来偷师？
“姨娘要学？”她故意板起脸，“那得先签个契——学艺费五十两，包教包会，学会不许开分店抢我生意。”
“你！”苏明月急得跺脚，“我娘说，只要你肯教，她给你寻螺蛳！”
林小满眼睛一亮。
螺蛳！这可是螺蛳粉的灵魂！之前王氏派仆人去河塘捞的那批，腥味重得很，熬汤总差那么点鲜。
“成交。”她接过漆盒，“明儿早上，带您和姨娘去西市码头——那儿有专门的螺蛳摊，挑那种壳青肉肥的。”
苏明月愣了愣，到底没再犟嘴，扭头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不许告诉娘我替你说话！”
林小满望着她的背影笑出了声。
陈婶端着刚熬好的骨汤凑过来：“小姐，王夫人那边……”
“放心。”林小满舀了碗粉递过去，“她尝了鲜，肯定比咱们更急着赚钱。”
果然，三日后王氏带着苏明月杀到后罩楼，身后还跟着两个扛着大木箱的仆人。
“清棠啊。”王氏拉过她的手，语气软得能掐出水，“前日那粉……确实不错。这是娘给你的本钱，买螺蛳、雇人手，都够使了。”
木箱打开，是一锭锭雪花银。林小满挑眉——这哪是“本钱”，分明是怕她独占商机，急着分一杯羹。
“姨娘放心。”她把银锭往兜里揣，“等我开粉铺，给您留间雅座，终身八折。”
王氏笑得见牙不见眼，拉着苏明月去厨房看新到的螺蛳。林小满望着她们的背影，转头对陈婶嘀咕：“您瞧，资本家的嘴脸——前一秒还骂我偷汤，后一秒就抢着投资。”
有了新鲜螺蛳，林小满的粉立刻上了个台阶。
她把螺蛳剪尾焯水，和猪骨、鸡架一起熬汤，汤头熬得乳白，螺蛳香裹着骨鲜直往鼻子里钻。野山椒换成陆砚之提过的“火焰果”，辣得更有层次，酸笋则是她带着陈婶在院角挖了小坑，撒上盐腌的——虽然味道冲了点，但胜在够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