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得酷似大帅早逝的白月光，让在城里巡查的督军失神忘形。
不久，母亲在元宵佳节逛庙会时被掳走，我们寻了她整整三日，最终在城外发现了她面目全毁的尸身。
母亲出殡那日，父亲被提拔为督军府参议。
结果，父亲与兄长在赴任途中遭遇土匪，双双殒命。祖母与二叔一家，一夜之间葬身火海。
唯我侥幸逃生。
三年后，我潜入督军府，为那位备受宠爱的"如夫人"诊脉调理。
可那个与督军琴瑟和鸣的女子，分明是我那"已故"的母亲！
1
民国十三年，元宵佳节，母亲与父亲同游秦淮灯会。
在人潮涌动间，父亲与母亲走散了。
三日后，警察在城外小树林找到了母亲的尸身。
她姣好的面容被利刃划烂，已难辨生前容貌，警察是通过衣着与身形确认的。
尸身抬回府中，我看见母亲腰间那枚羊脂玉佩。
那是她与父亲的定情信物，平日里我与兄长碰一下都要挨训。
我与兄长也凭此确认了那具尸身就是母亲。
可父亲却坚称那不是母亲，执意要继续寻找。
祖母拄着拐杖，重重顿地，厉声道：
"就是她！准备后事吧！"
母亲出殡那日，南京传来电报，父亲升任督军府高级参议。
父亲带着兄长北上赴任，却死于土匪之乱。
噩耗传回不久，我家老宅突发大火，无一人生还。
唯有我，被祖母提前藏入地窖，侥幸逃生。
我在地窖中醒来，手边是祖母留下的绝笔信与几本医书。
2
民国十六年，第一场雪落满金陵城。
督军府外，卫兵正在张贴求医告示。
路人远远围观，窃窃私语，我混在人群中，细读告示。
听闻督军极爱这位新纳的如夫人，可如夫人三年未孕，中外名医皆束手无策，特此悬赏征召民间圣手。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揭下告示，以隐世医家传人的身份，入了督军府。
跟着管家，一步步走过重重庭院，心中平静无波。
想起祖母临终留下的那封信，我心中仍存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万一...不是她呢？
如夫人的居所奢华非常，波斯地毯铺地，银炭盆取暖，沉香在鎏金香炉中袅袅生烟。
我一踏入内室，便被暖香包围。
她斜倚在贵妃榻上，身着苏绣旗袍，悠闲地翻看书册，与窗外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
督军坐在一旁，正提笔作画，画中正是她，眉目如画，岁月静好。
这一幕刺痛了我的眼，我忙垂首敛目，压下心中翻涌的酸楚。
果真是她，她假死脱身，在我家尸骨未寒之际，成了督军的如夫人。
"禀督军、夫人，医女已到。"
管家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督军放下笔，目光如电扫过我，威严的声音响起："哦？还真有敢揭榜的，快过来给夫人瞧瞧。"
我恭敬上前，夫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冷香，清冽独特。
即便室内焚着名贵沉香，只要离她稍近，便能嗅到这缕异香。
这香气我很熟悉，让我想起祖母。
我走近时，她看清我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我搭上她的手腕，细探脉象，心中了然。
"禀督军、夫人，夫人恐怕早年受过严重寒邪侵袭，如今胞宫受损，恐难有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