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产力极度发达,生活必需品的物价降至前所未有的低点,加上全民基本收入计划的全面实施。
绝大多数人即使不工作,也能靠着政府津贴过上远比过去富足、安逸的生活。
我也看开了,和同学们嘴上虽然还焦虑着无法找到工作,但心底里却已经接受了这种技术性躺平的轻松。
有一天,我看到一则新闻:
“南洋理工大学团队宣布,其NVG框架让AI在图像生成中具备了显式的结构推理能力。
或许不久后,Al就能够理解并生成复杂的情感隐喻和空间布局。”
新闻配图中,AI生成的画作充满了震撼人心的艺术张力。
果然,在下半年,生成式AI的壁垒——情感理解与创造性思维,被证明并非不可逾越。
许多人惊奇地发现,AI客服的对话再也不像冰冷的机器,它们能精准地捕捉用户的核心需求,更高效的解决问题。
“转人工”的选项渐渐成了历史。
紧接着,AI教师开始接管一部分教学职能。
学生们发现,AI讲师能根据每个人的认知水平和学习风格动态调整教学策略,效果远超人类老师的大规模标准化授课。
人类教师的工作重心,逐渐从“教书”彻底转向“育人”。
同样是在这一年,AI作家、AI作曲家、AI导演开始崭露头角。
人们惊讶地发现,AI的创作不再局限于人类投喂的数据库拼接,而是能产生真正闻所未闻、天马行空的涌现创意。
由AI独立创作的电影、小说、音乐,开始频繁地刷新各项票房和排行榜记录,让许多老牌艺术家都惊叹不已。
而这,也标志着人类在创造性领域的最后一个堡垒,似乎也即将被攻破。
2 第二章:大娱乐时代到来
2030年,我24岁。
这一年,借助AI强大的自主科研创新能力,材料科学、生物医药、可控核聚变等领域接连取得重大突破。
人类的总体生产力再次飞跃,几乎所有的物质需求都能被极低成本地满足。
社会真正进入了所谓的“大娱乐时代”或“后稀缺时代”。
不需要工作,没有生存烦恼,每天的生活只剩下狂欢、探索和体验。
我时常坐在塞纳河畔,喝着香槟,和结识的新朋友们谈天说地。
我们讨论着这个时代多么的完美,多么幸运的生活在这个时代,一起唱歌,一起看日出日落。
与此同时,AI伴侣技术也日趋成熟。
高度拟人化的AI男友、AI女友、AI儿女开始进入人们的生活。
它们不仅能提供完美的情绪价值,还能根据用户喜好进行深度个性化定制。
困扰社会多年的男女比例失衡、老龄化、孤独死等问题,似乎在技术层面被完美地“解决”了。
虽然偶尔,我还会和朋友们怀念起AI时代之前,那个充满不确定性和奋斗感的过去。
但总体上,我们都对眼前这个丰饶、和平、舒适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直到……
我手中的酒杯停顿了一下,看着全息屏幕上那位笑容无可挑剔的AI新闻主播播报着一则快讯:
“最新社会情绪监测数据表明,全球范围内六十岁以上老年群体的抑郁指数正在急剧上升……”
这些年的旅行中,我确实见过很多这样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