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你和其他人一样,看不见美!”他嘶吼着。
氧气急速减少,视线开始模糊。但我注意到他衣领上别着一枚徽章——植物园志愿者年度奖章,上面刻着“X-II”。
不是10-2,而是XII——12!
所有线索瞬间串联起来:12号温室、12月生的受害者、12点作案时间...
“12...”我艰难地吐出数字,“你的完美数字...”
他猛地松手,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
这时突击队破门而入,迅速制服了他。
我瘫倒在地,大口呼吸着,目光仍锁定在他脸上:“不是10-2,是XII,罗马数字12...你的幸运数字...”
被带离前,他回头看了我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有愤怒,有认可,甚至有某种扭曲的感激。
三个月后,审判结束。
我被特许进入监狱医院,为吴明轩做最后的精神评估。
连环杀手吴明轩被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他坐在对面,比被捕时消瘦许多,但眼神中的偏执依然清晰。
“序列还没有完成。”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12已经终结。”我平静地回答,“你输了。”
他微微一笑:“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阮法医?”
我没有回答,只是记录着他的生理指标。
“你知道吗?”他向前倾身,声音压低。
“我最欣赏的是你这种永不放弃的偏执。”
“我们本质上是一类人,只是表现形式不同。”
我抬起眼:“我和你完全不同。”
“是吗?”他轻笑。
“那你为什么还在追查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为什么深夜独自留在法医中心?为什么无法放下那些已经结案的卷宗?”
我的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一秒。
“看,你甚至无法否认。”他靠回椅子。
“偏执是一种瘾,阮法医,你和我,我们都沉迷于其中的秩序与规律,无法自拔。”
评估结束后,我站在监狱外,深吸一口气。
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但我脑中仍回响着他的话。
回到法医中心,我直接走向档案室。
架上摆着无数未破的冷案,每一个都代表着未解的谜题和未终结的序列。
我的手指掠过那些卷宗,最终停在一份标注着“河畔无名女尸”的案卷上。
三年来,这个案子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无数细节不符合任何模式。
被害人年仅二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