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2——这是什么序列?
10-8=2,8-2=6?不对...
我写下数字:10,8,2
忽然间,我明白了——10-8=2,但2已经是第三个数字。
或许是10,8,2,下一个是?
另一种思路:10=5×2,8=4×2,2=1×2,那么下一个应该是?
没有时间了!我冲出实验室,直奔陈深办公室。
“必须立即发布预警!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在今天被杀害!”
陈深刚要质疑,指挥中心就来通报:
一位年轻女画家报告室友昨晚未归,手机定位最后出现在植物园附近。
“她最近刚办完画展,”陈深放下电话,面色凝重,“参展作品中有一系列蓝色调油画。”
蓝色漆料!我的推断被证实了。
全队立即行动,包围植物园。
搜索过程中,我发现温室地面有不易察觉的拖拽痕迹,通向一扇隐蔽的地下室门。
“不要集体进入,”我阻止了突击队。
“凶手极度注重秩序,人多会破坏现场痕迹,可能刺激他立即动手,我需要一个人先进去。”
陈深坚决反对,但我已经穿上防护服,“我是法医,有权进入犯罪现场取证,这是我的领域,他知道我是谁。”
不等回应,我轻轻推开门,沿着狭窄楼梯下行。
地下室灯光昏暗,墙壁上贴满了整齐排列的照片和笔记。
正中央,一个年轻女性被绑在椅子上,嘴上封着胶带,眼睛因恐惧而圆睁。
一个穿着整洁园艺服的男人背对着我,正小心翼翼地将她的物品排列在一旁的桌子上。
“X-II先生?”我平静地开口。
男人动作停顿,缓缓转身。
他约莫四十岁,面容普通得令人过目即忘,只有那双眼睛异常明亮,透着疯狂与秩序的矛盾光芒。
“阮法医,我一直在等你。”他微笑,“你比我想象的更快。”
“你的模式很完美,10,8,2,0——完美的斐波那契衰减数列,归零。”我慢慢向前移动。
“但归零不代表结束,对吗?”
他的眼睛亮起来,“你理解!他们都说我是疯子,但你明白。”
“秩序中的美,生命中最完美的时刻...”
“所以你在生命最完美时保存它们。”我接话。
同时注意到他手中的注射器——里面肯定是那种生物碱毒素。
“死亡不是终结,是永恒的定格。”他举起注射器。
“就像你的标本,阮法医。你把他们切开,寻找真相,我在保存真相。”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五米。
我能听见突击队就在门外等待信号,但任何突然行动都可能刺激他动手。
“我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我,”我轻声说,继续靠近,“因为只有我能理解你的作品。
那些摆放整齐的物品,毒素的精确剂量,时间序列的完美——我都注意到了。”
他微微点头,眼神近乎欣慰。
“但有一个瑕疵,”我说,“一个小小的不完美。”
他的表情瞬间紧绷:“哪里?”
“第二受害者的手表,你把它放在左边,而不是右边。为什么?”
他怔住了,眼神恍惚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间,我扑了上去。
混乱中注射器飞了出去,我们双双倒地。
他出乎意料地强壮,很快反压住我,双手掐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