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提醒了林辰——他们的现代服装太扎眼。
老者想了想道："我老伴留了件粗布衣，还有儿子旧短衫，你们不嫌弃先凑合穿。"
接下来的两天，四人边帮老者打理菜地边悄悄准备赶集事宜。
苏清漪把白西装改成北宋"襦裙"样式——用针线缝起西装下摆，剪短衬衫袖子，虽然造型古怪但总算不那么扎眼。
夏晚星重新整理帆布包里的插画本，挑出最精致的几张用麻绳捆成卷，准备当"画稿"售卖。
楚瑶把翡翠手镯贴身藏好——这是她最值钱的物件，危急时或许能换钱救命。
秋社当日天未亮，老者就带着四人出发。从张家庄到县城十几里土路，没走多久楚瑶脚上就磨出水泡，疼得直抽气。
林辰见状脱下外套撕成布条，给她脚上缠了两层："再忍忍，到县城就能歇脚了。"
楚瑶看着他胳膊上的划痕，低声说了句"谢谢"。
走了近两个时辰，终于望见陈留县黄土夯筑的城墙。
两丈多高的城门上挂着"陈留县"木匾，字体苍劲。
城门口两个穿青色短衫、佩弯刀的衙役正在查路引，但因秋社节庆，只随意扫了眼就放他们进去了。
3
一进县城，四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街道两侧摊贩林立，卖粮食的、布匹的、小吃的、玩具的应有尽有，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
行人摩肩接踵，大多穿着粗布衣，偶有几个绸缎加身的显贵。捏糖人的小贩正用糖稀塑出各种动物造型，引得孩子们叽叽喳喳围观看热闹。
不远处说书先生站在高台上讲"杨家将抗辽"的故事，台下听众听得入迷，不时拍手喝彩。
"北宋县城集市竟这么热闹！"
楚瑶忍不住惊叹，早忘了疲惫不满，好奇地打量路边摊位，手里帕子都快攥皱。
夏晚星拿出插画本边走边速写，眼前景象比她查资料时想象的还要鲜活生动。
苏清漪却无心看热闹，她仔细观察行人和店铺，发现许多摊位都挂着"助役钱"牌子。
小贩们边吆喝边叹气，生意显然萧条。
有个卖菜老农愁眉苦脸对旁人抱怨："今年助役钱又涨了，交不上官府就要收我菜地！"
苏清漪把这些细节记下，低声对林辰说："花石纲的影响已蔓延到县城，农户商贩日子都不好过。"
林辰点头时，突然瞥见前面杂货摊有个银光闪闪的东西——很像他们穿越时丢失的U盘！
他连忙拉着苏清漪过去，蹲在摊前假装挑拣，手指悄悄碰了碰那银色物件。
却发现是个刻花金属盒，比U盘大不少。
林辰心里一沉，仍问道："老板这盒子怎么卖？"
留山羊胡的摊主打量他一眼："江南来的稀罕物，五十文。"
五十文对身无分文的四人简直是天文数字——他们连吃饭都靠老者接济。
林辰尴尬笑笑说再看看，拉着苏清漪退开。
楚瑶小声问："没找到？"
林辰摇头："不是U盘，而且我们根本买不起。"
这时夏晚星突然拽林辰袖子，指向不远处的画摊："你们看！那边画摊在卖肖像画，要不我也试试？或许能赚些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