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彻底崩溃的林菲菲,不顾她的挣扎哭喊,将她强行拖向直升机的方向。
“陆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爱你的啊!”
“方砚秋你这个贱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被巨大的轰鸣声吞没。
陆屿这才转向方砚秋,黑沉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试图解释。
“我……”
“陆总。”
方砚秋却冷漠地打断了他,声音清冽如冰。
“真相如何,与我无关。”
“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家。”
她的家,指的是这片土地,这个村庄。
每一个字,都是驱逐。
陆屿的身体僵住了。
方言不知何时走到了方砚秋身前,仰着小脸,用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审视目光看着陆屿。
“我妈妈不需要一个五年来都认错人的笨蛋。”
稚嫩的童音,逻辑却清晰得像一把刀子。
笨蛋。
这个词,狠狠地砸在陆屿的心上。
他看着眼前这对紧紧相依的母子,看着方砚秋眼底那化不开的疏离,看着那个孩子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
五年来,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
还有一种即将彻底失去某种珍宝的,灭顶的恐慌。
7
林菲菲被带走后,山村的夜晚重归于寂静。
陆屿站在原地,身体的僵硬还未散去。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递到方砚秋面前。
“这些年,你受苦了。”
他的喉结滚动,声音艰涩。
“这里面的钱,足够你和孩子……”
方砚秋甚至没有看那张卡一眼。
她的目光越过他,望向远处沉寂的山峦。
“陆总。”
“你的钱,和五年前你的那枚袖扣一样,都认错了主。”
她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陆屿伸出的手,就那么凝固在半空中。
第二天,陆屿没有走。
一架又一架的直升机降落在村口的空地上,运来的是各种勘探设备和专业人员。
他对村民宣布,要在这里投资建设一个集生态旅游与高科技农业于一体的度假村。
村民们沸腾了。
而陆屿,这位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爷,就这么在方砚秋家对面的一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