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似乎没听出他的冷淡，继续说：“还有一点，衔尾蛇象征着‘循环’‘重生’，凶手选择这个符号，可能认为自己在执行某种‘净化’仪式。两个死者看似毫无关联，但一定有某个共同点，是我们没发现的。”
这时，技术科的人过来汇报：“陆队，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指纹和 DNA，但是在死者的指甲缝里找到了一点纤维，像是羊毛材质。”
陆沉点点头，转头对陈默说：“立刻调查林晚的社会关系，尤其是最近跟她有过接触的人，重点排查有医学背景的。另外，把纤维送去化验，跟上个月案子里的物证对比。”
“是！” 陈默转身跑开。
雨还在下，沈知言看着陆沉忙碌的身影，忽然说：“陆队长，三年前的‘医学院碎尸案’，你还记得吗？”
陆沉的动作顿住，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沈博士，查案就查案，提过去的案子干什么？”
“因为那个案子的死者，胸口也有类似的符号，只是当时被碎尸破坏了，没引起重视。” 沈知言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进陆沉的心湖，“我翻了卷宗，那个案子至今没破，凶手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陆沉猛地看向沈知言，眉骨下的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三年前的碎尸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死者是他的警校同学，最后却因为证据不足，案子成了悬案。他攥紧拳头：“你最好别拿这个案子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沈知言眼神认真，“如果三个案子真的有关联，那我们面对的就不是普通的连环杀手，而是一个有计划、有耐心，甚至可能有某种‘信仰’的凶手。陆队长，我们需要合作。”
陆沉沉默了片刻，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他知道沈知言说的有道理，可三年前的阴影让他无法轻易信任别人。最终，他吐出三个字：“看证据。”
第二章 消失的病人
第二天一早，江城刑警队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投影仪上显示着三个案子的资料：第一个是三年前的医学院碎尸案，死者李明，男，26 岁，医学院研究生；第二个是上个月的建筑设计师张伟，男，35 岁；第三个是昨晚的花店老板林晚，女，28 岁。
“我们查了三个死者的社会关系，没有任何交集。” 陈默指着屏幕，“李明是学外科的，张伟是建筑设计师，林晚开花店，他们的生活圈子完全不一样。”
“那他们的过往呢？” 沈知言坐在角落，手里拿着笔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比如童年经历、创伤事件，或者有没有去过同一家医院、同一个地方？”
陆沉看了他一眼，对陈默说：“把三个死者的详细资料再调出来，重点查他们的就医记录和旅行经历。”
技术科的人突然举手：“陆队，昨晚的纤维化验结果出来了，是进口羊毛，常见于高档大衣。而且我们对比了三年前碎尸案的物证，在李明的衣服上也发现了同样的纤维，只是当时数量太少，没引起注意！”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这个发现印证了沈知言的猜测，三个案子果然有关联。
“高档大衣，医学背景，对人体结构了解，还可能有某种‘净化’信仰。” 陆沉手指敲击着桌面，“陈默，去查江城所有卖进口羊毛大衣的店，尤其是最近一年有销售记录的。另外，排查全市有医学背景，且在三年前、上个月和昨晚有作案时间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