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默立刻起身。
沈知言这时放下笔，推了推眼镜：“陆队长，我觉得可以从李明的人际关系入手。他是医学院研究生，身边的人大多有医学背景，而且碎尸案是第一个案子，凶手很可能跟他认识。”
陆沉点头：“我已经让人去联系李明的导师和同学了，应该很快有消息。”
下午，李明的导师张教授来到刑警队。他今年六十岁，头发花白，说起李明时满脸惋惜：“李明是我最优秀的学生，当年他出事，我难过了好长时间。他性格很开朗，就是有时候太较真，在实验室里跟同学吵过几次架。”
“跟谁吵过架？” 陆沉追问。
“有个叫赵宇的学生，跟李明是同一个课题组的，两人因为实验数据的问题闹得很僵。” 张教授回忆道，“李明出事之后，赵宇就退学了，听说去了国外。”
陆沉立刻让人去查赵宇的资料，结果却发现赵宇的出国记录是假的，他根本没离开江城，而是在三年前改了名字，现在是一家私人诊所的医生。
“私人诊所，医学背景，改名字，这几点都很可疑。” 陆沉拿起车钥匙，“沈博士，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沈知言站起身，嘴角微微上扬：“乐意之至。”
私人诊所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里，装修得很豪华。陆沉和沈知言走进诊所，前台护士笑着问：“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我们找赵宇医生。” 陆沉亮出证件。
护士的笑容瞬间僵住，支支吾吾地说：“我们这里没有赵宇医生，只有张医生。”
“张宇，原名赵宇，三年前从医学院退学，对吧？” 沈知言走上前，语气温和却带着压迫感，“我们已经查过了，你现在打电话给他，就说刑警队的人找他，让他立刻回来。”
护士脸色发白，只好拿起电话。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匆匆走进来，他三十岁左右，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看到陆沉和沈知言，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张医生，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跟你了解一下。” 陆沉开门见山，“三年前，李明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张宇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颤抖：“我…… 我当时在国外留学，跟李明的案子没关系。”
“留学记录是假的，你根本没离开江城。” 沈知言盯着他的眼睛，“而且我们在三个死者的身上，都发现了进口羊毛纤维，跟你身上这件大衣的材质一模一样。”
张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额头上冒出冷汗：“这…… 这只是巧合，这种大衣很多人都穿。”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诊所的病历里，有张伟和林晚的就诊记录？” 陆沉拿出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张伟和林晚的就医信息，“张伟上个月因为胃病来你这里看过病，林晚半个月前因为失眠找你咨询过，对吧？”
张宇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后退一步，想要逃跑，却被陈默和另一个警员拦住。
“我没有杀他们！” 张宇大喊，“我只是…… 只是跟他们聊过天，我根本没理由杀他们！”
“那衔尾蛇符号是怎么回事？” 沈知言追问，“你为什么要在死者胸口刻上这个符号？”
张宇愣住了，眼神迷茫：“衔尾蛇？什么衔尾蛇？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