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愣了愣:“小姐,你是说…… 侯爷他?”
“我只是怀疑。” 姜似没多说,“记住,别让人发现你去了茶馆,尤其是侯府的人。”
春桃用力点头,把银票藏在袖里,悄悄溜了出去。
当天下午,春桃回来了,脸色又惊又怕:“小姐!那个老先生说,三天前,有人在城外的驿站见过侯爷!他穿着一身布衣,跟一个涂朱砂红胭脂的女子在一起,还带着两个大箱子,像是要出远门!还有,老先生说,那女子是‘醉春坊’的头牌,叫柳如烟,前几天刚赎了身!”
姜似的心沉了下去 —— 朱砂红胭脂!和老太太袖口沾的一模一样!沈明轩根本没死,他是跟外室私奔了!侯府知道真相,却故意隐瞒,还想吞了她的嫁妆!
“小姐,现在怎么办?” 春桃急得快哭了,“侯府肯定不会放你走的,他们怕你发现真相!”
“别慌。” 姜似握住春桃的手,“我们得先把嫁妆拿回来,再找证据揭穿他们的阴谋。你先去厨房要碗燕窝粥,就说我身子虚,需要补养,若是厨房不给,你就哭,说我嫁入侯府半年,侯爷刚走就受苛待,传出去怕是不好听。”
春桃依计行事,果然,没一会儿就端着燕窝粥回来,还带回个消息:“小姐,二夫人正在库房里清点你的嫁妆呢,好像想把那箱江南金饰搬到老太太院里去!”
姜似眼底一冷,放下粥碗:“走,去库房。”
西跨院的库房外守着两个婆子,见姜似过来,拦着不让进:“少夫人,二夫人吩咐了,库房重地,不准任何人靠近!”
“我自己的嫁妆,我凭什么不能看?” 姜似声音提高,故意让周围的丫鬟都听见,“你们让开,不然我现在就去街上喊,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永宁侯府苛待寡妇,私吞嫁妆,连侯爷的遗物都敢藏!”
婆子们被她的气势唬住,犹豫间,姜似已经推开她们进了库房。库房里,二夫人正指挥着丫鬟搬一个红木箱子,箱子上贴着 “江南金饰” 的封条,是她嫁妆里最贵重的一箱。见她进来,二夫人脸色一变:“姜似?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库房,我为何不能来?” 姜似走到红木箱子前,抬手按住箱子,“二夫人,未经我允许,动我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合适?”
二夫人强装镇定:“我是帮你清点,免得东西少了,你到时候又怪侯府。”
“不必劳烦二夫人,” 姜似拿起桌上的账本(那是原主陪嫁时特意记的嫁妆清单),翻开其中一页,“这箱金饰,清单上写着一百二十八件,包括一对赤金嵌红宝石的手镯、一套累丝嵌珍珠的头面。二夫人现在打开箱子,我们一起清点,若是少了一件,我就去顺天府告你私吞民女嫁妆,到时候,老太太也保不住你。”
二夫人脸色惨白 —— 她刚偷偷拿了那对赤金手镯藏在袖里,准备送给老太太当寿礼。她想抢账本,却被姜似躲开,姜似声音冷得像冰:“二夫人若是不想闹大,就赶紧把拿我的东西还回来,然后离开这里。否则,咱们就去顺天府评理,顺便问问府尹大人,侯爷的遗物为何是空的!”
“你!” 二夫人被戳中痛处,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咬着牙,从袖里掏出金手镯,狠狠摔在桌上:“算你狠!” 说完,甩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