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是顶级算命师兼文物修复师,温家却嫌她“晦气”,扶持假千金取代她。
婚宴上,新郎突然倒地抽搐,假千金束手无策。
萧雨冷眼旁观:“三点前送医,尚有一线生机。”
众人嗤笑她哗众取宠,温母更是怒骂:“滚出去!”
救护车被假千金故意拖延,萧雨掐指一算,猛地推开新郎。
水晶吊灯轰然砸落,碎在空位上。
温庭筠看着散落的水晶,突然牵起萧雨的手:“温家需要的,从来只有你。”
后来萧雨的非遗工作室名动天下,温家跪求合作时,她只问:
“现在,还嫌我晦气吗?”
第1章残瓷与命痕
窗外,暮春的雨丝斜织,将江南小城洇染成一幅湿漉漉的水墨。雨点敲打着青石板路,也敲打着萧雨工作室那扇老旧的雕花木窗。窗内,却是另一个世界。
空气里浮动着微尘,混合着陈旧纸张特有的气味、木头经年累月散发的微暖沉香,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时光凝固般的宁静。一排排高耸的乌木书架顶天立地,塞满了线装古籍、泛黄的星图、罗盘,还有各种制式的卷轴。另一面墙边,则是一张巨大的榆木工作台,上面井然有序地摆放着镊子、细毫笔、特制的黏合剂、放大镜、强光灯,以及几件形态各异、等待修复的古董残片。
此刻,萧雨正伏案工作。她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烟灰色棉麻长衫,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颊边,衬得她专注的侧脸格外沉静。强光灯雪白的光束精准地打在她手中的物件上——那是一只宋代龙泉窑青瓷莲瓣碗,碗身裂成了数片,釉色温润如玉,却被狰狞的裂痕残忍割裂。
她的动作极轻、极稳。戴着放大镜,眼神锐利如鹰隼,纤长的手指捏着细如发丝的钢针,蘸取微量特制黏合剂,精确无比地探向两块瓷片边缘的细微茬口。每一次贴合,都凝神屏息,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的手术。那专注的姿态,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虔诚。
“萧老师,您看这个……”一个穿着文化馆工作服的年轻助手小张,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锦盒走过来,脸上带着点为难,“馆长说,这是上周从民间收来的,送来请您断断代,再看看……呃,有没有什么说法?”他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汉代玉璧,玉质尚可,但沁色深重,遍布不祥的暗红血沁,还有几道触目惊心的断璺(wèn,玉器的裂纹)。
萧雨放下手中的钢针,目光扫过玉璧。指尖并未触碰玉身,只是隔着空气,在那斑驳的沁色与断璺上方缓缓掠过。她的眼神沉静如水,仿佛穿透了玉璧冰冷的表面,触及了深藏其内的岁月尘埃与无声呐喊。
“汉代中晚期,殉葬品。”她的声音清泠,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室内的静谧,“主人死于非命,怨气深重,煞气凝而不散。玉本通灵,长年浸染,已成凶器。不宜佩戴,不宜供奉,只可封存于净室,以经文化解其戾气。强行持有,恐招血光之灾。”她顿了顿,补充道,“断裂处为旧伤,非外力新损,应是墓中即已如此,印证了主人横死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