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用雷厉风行的手段，完成了对那家名为“日升保洁”的公司的收购。接着，她没有更换任何一个老的保洁员，只是对公司的管理系统进行了彻底的升级。她设计了一套全新的智能排班和清洁设备管理系统，所有保洁员的工作路径、设备使用情况，都能在后台看得一清二楚。
而这套系统的服务器，就架设在我们新租的、名为“盘古资本”的办公室里。
“你看，”苏晚指着屏幕上的一张大楼结构图，上面有无数个移动的光点，“这是林氏集团总部的实时监控。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保洁员。通过分析他们的日常行动路线和清洁设备的GPS定位，我们能精准地知道，哪间办公室是核心部门，哪条走廊的监控有死角，哪个高管有把机密文件随手放在桌上的习惯。”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保洁公司，这分明是一个披着保洁外衣的情报网络。
“下一步呢？我们总不能靠扫地来搞垮他们吧？”
“当然不。”苏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下一步，我们要送一份‘小礼物’给林氏集团的新任继承人，林啸先生。”
根据我们搜集到的情报，林啸为了向林卫国证明自己，主动请缨，负责集团最近正在竞标的一个新能源项目。这个项目，对林氏集团未来的战略布局至关重要。
“林啸这个人，志大才疏，急于求成。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份能让他‘一战成名’的、漂亮的标书。”苏晚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着，“而我们，可以‘帮’他一把。”
几天后，一个负责清理林氏集团IT部门的保洁员，在倒垃圾的时候，“不小心”将一个微型U盘，和废纸屑一起扫进了垃圾袋。
这个U盘里，装着一份“竞争对手”的竞标底价文件。
当然，是假的。是我们精心伪造的。
而捡到这个U盘的，是IT部一个郁郁不得志、一直想往上爬的年轻主管。
我们赌的是人性。赌他的贪婪，会让他把这份“天降功劳”，送到最需要它的人手里。
这个人，就是林啸。
5
赌对了。
三天后，苏晚放在林氏集团IT部门内网的一个微小数据探针，传回了消息。那份伪造的竞标文件，被加密后，发送到了林啸的邮箱。
“鱼儿上钩了。”苏晚看着屏幕，表情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他会信吗？这么明显的情报，会不会是个陷阱？”我还是有点担心。
“他会的。”苏晚笃定地说，“因为这份假情报，完美地迎合了他的心理预期。它比林氏集团自己团队预估的底价，要高出5%。这意味着，林啸可以轻松地用一个‘看似冒险，实则稳赢’的价格拿下项目，既能展现自己的魄力，又能为公司‘省下’一大笔钱。这种名利双收的诱惑，一个急于证明自己的太子爷，是无法拒绝的。”
我不得不佩服苏晚对人心的算计，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
“接下来呢？我们就等他投标失败？”
“不，”苏晚摇了摇头，“投标失败，他最多挨林卫国一顿骂，不痛不痒。我要的，是让他赢。”
“赢？”我彻底糊涂了。我们不是要搞垮他们吗？
“让他赢，然后，再让他把赢来的东西，亲手变成一颗引爆林氏集团的炸弹。”苏晚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的兴奋，“这个新能源项目，技术核心是一种新型的储能电池。而这项技术，存在一个尚未公开的、致命的设计缺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