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武器。我的设计用途是家务与缝纫。我检测到你们的生命体征处于危险值。我的住所拥有基本医疗条件。距离此地一点七公里。建议你们接受救助。”
女孩的瞳孔依旧紧缩着,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她看着我,又像是透过我看着别的什么可怖之物,或许是她记忆中任何一台带来毁灭的金属造物。
地上昏迷的男子又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濒危的呕咳。
女孩的绝望似乎终于压过了恐惧。她猛地抬头,嘴唇哆嗦着,眼泪大颗滚落。
“救他……”她嘶哑地、用尽全部力气挤出声音,“求你……救救他……”
“理解。”
我上前,机械臂小心地避开女孩,探入男子身下,平衡承托板无声展开,形成一个稳定的担架。另一只机械臂从采集篮里扯出一大块用来垫衬的干净软布,递给那个几乎冻僵的女孩。
“覆盖你自己。保持体温。跟随我。”
我抬起担架,平稳地转身,履带压过地面,开始以最快且最平稳的速度向家的方向移动。女孩踉跄着,用那块布裹住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紧跟在我身后,压抑的哭泣声断断续续。
路径规划自动选择了最隐蔽的一条。我的信号屏蔽器全功率开启,试图掩盖一切痕迹。
距离木屋还有三百米。
里间的灯亮着。爷爷披着衣服,站在门廊的光晕下,手里提着一盏老旧的防风暴灯。昏黄的光照亮他满是皱纹的脸和花白的胡须。他安静地看着我从林中滑出,看着我承载的伤者,看着我身后那个衣衫褴褛、惊恐万分的女孩。
他的目光在我金属躯壳上停留一瞬,然后缓缓移向那两个人类。
他没有问我从哪里来,没有问我为什么带回两个浑身血污、显然正被追捕的人类。他只是侧身,让出通道,声音低沉平稳,仿佛我只是从林间拾回了一捆特别的柴火:“无菌操作台已经清出来了。止血带和抗菌凝胶在左边第三个抽屉。”
“是的,爷爷。”我的音频输出器保持着绝对的平稳。但我没有滑向他指引的、位于屋子东侧那个曾经用来给他做小型手术的无菌隔间。
我的履带转向了另一个方向——通往地窖深处的一个小山洞,那里是我偷偷挖的用于救助受伤的小动物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它更深,更隐蔽,信号更难以穿透厚实的土层和石壁。
“爷爷,”我停顿了一下,处理核心高速运转,权衡着每一个字的重量,“他们不能留在屋里。”
爷爷提着灯跟了过来,昏黄的光圈在狭窄的走廊墙壁上跳跃。他的脚步声很轻,却像敲打在我的压力传感器上。
“军方巡逻队的低频扫描……最近频率增加了百分之十七。屋内的金属结构和能量核心信号,无法完全屏蔽。山洞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