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胡闹!”主治医生怒了,“你这是在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我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仅仅一眼,那个身经百战的医生,竟然后退了半步。
我的眼神,是在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来的,带着尸山血海的煞气。
“我说,出去。”
“你……”
“让她治!”门口,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一个肩上扛着将星的老人走了进来,是军区总司令。他看着我,眼神复杂:“裴月,你有几成把握?”
“十成。”我吐出两个字,斩钉截铁。
不是自信,是我的世界里,不允许有“陆风会死”这个选项。
司令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所有人下令:“全部出去,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准打扰!”
门关上了。
整个抢救室,只剩下我和陆风,还有心电图“滴滴”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翻飞,三根银针精准地刺入陆风胸口的几处大穴,暂时封住了他出血的经脉。
然后,我拿起手术刀。
这一刻,我不是裴月,我是“鬼手”。
我的世界里,只有最精准的切割、最完美的缝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我的手,稳如磐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完成最后一个缝合点时,整个人都虚脱了,差点一头栽倒。
我扶着手术台,大口喘着气。
再看心电图,那条微弱的曲线,已经变得平稳而有力。
我做到了。
我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疲惫地笑了,然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03
我醒来时,人躺在陆风隔壁的病房里。
猴子守在床边,看到我睁眼,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月姐!你醒了!你睡了两天两夜了!”
我撑着身子想坐起来,浑身酸痛得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
“风哥呢?”这是我最关心的。
“没事了!月姐你太牛了!”猴子一脸崇拜,“司令请了京城最好的专家来会诊,他们看了你的手术,都说这是医学奇迹!风哥的命,是你硬生生抢回来的!”
我松了셔口气,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不过……”猴子挠了挠头,表情有些古怪,“月姐,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说。”
“你昏迷的时候,裴家人来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好像是……他们查了你的火车票记录。”猴子撇撇嘴,一脸不屑,“来了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几个人,说是要接你‘回家’。那口气,跟使唤下人似的。”
“然后呢?”我面无表情地问。
“然后就被我们给‘请’出去了!”猴zǐ得意地挺起胸膛,“我们‘烛龙’的人,是他们想带走就能带走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兄弟们直接把他们围了,吓得那几个孙子屁滚尿流地跑了。”
我没说话。
裴家。
裴瑾。
他们大概以为我还在闹脾气,派人来“捉”我回去,给我个台阶下。
真是可笑。
“对了,月姐,”猴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这是他们留下的,说是你哥……给你的。”
那是一枚用上好和田玉雕刻的平安扣,玉质温润,一看就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