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说,是因为我爱你。我觉得,只要公司的根基不动,你拿些钱去满足你的虚荣心,无伤大雅。
我以为那是夫妻间的情趣,却没想到,那成了你喂养野心的毒药。
你以为我进了监狱,就成了一只拔了牙的老虎?
你错了。
我的人,早就带着我亲手整理好的所有证据,飞去了大洋彼岸。
我就是要选择在你最志得意满,在我父亲的葬礼上,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给你这致命一击。
我要让你从天堂,瞬间坠入地狱。
“柳如烟。”我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全场的嘈杂都安静了下来。
她猛地回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恐惧,和一丝不敢置信。
“我说过,游戏开始了。”我冲她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你放心,这只是个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对法警说:“警官,时间到了,我们回去吧。”
在我转身离开灵堂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柳如烟那彻底崩溃的尖叫声。
那声音,悦耳动听。
我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
接下来的一个月,柳氏集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股价暴跌,市值蒸发近千亿。
银行抽贷,合作伙伴解约,供应商上门讨债,集团内部人心惶惶,高管离职潮爆发。
柳如烟焦头烂额,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
商场如战场,墙倒众人推。以往那些对她阿谀奉承的“朋友”,此刻都对她避之不及。
而我,在看守所里,过得优哉游哉。
每天看看书,下下棋,偶尔还会通过律师,听一听外面世界的“精彩故事”。
我甚至还有闲心,帮着狱警,给几个有心理问题的在押人员做了心理疏导,效果显著,颇受好评。
终于,柳如烟撑不住了。
她来见我。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我看到了她。
不过一个月,她像是老了十岁。面容憔悴,眼窝深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恨,有怨,但更多的是……恐惧。
“是你做的,对不对?”她拿起电话,声音沙哑。
“是我。”我坦然承认。
“为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着,“宁晏,我们夫妻六年!就算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用这么赶尽杀绝吧!柳氏是我爸一生的心血!你毁了它,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笑了,“好处就是,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我很高兴。看到你和陆峰像两条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追着打,我很高兴。看到柳家即将分崩离析,我更高兴。”
“你……你这个疯子!”
“我疯了?柳如烟,是你逼我的!”我收起笑容,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你给我下套,教唆我五岁的女儿指证我,把我送进监狱,逼死我的父亲,还想让我净身出户!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夫妻六年的情分?”
“我……”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别跟我提你爸。你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柳氏集团快被你败光了,他要是知道了,恐怕真的会被你活活气死。”我冷冷地说。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