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接送小婉上下学的情景涌上心头，他感到一阵眩晕。
“请问您找谁？”门卫警惕地打量着他。
周振雄的平头和新生的胡茬让他看起来确实不太像学生家长。
“我……我想找教务处主任。”
“有什么事吗？”
周振雄犹豫了一下，掏出照片：“我想打听一下关于我女儿的事。她三年前在这里读书，后来……去世了。”
门卫的表情柔和了一些：“您是说？”
“周小婉，初三二班的周小婉。”
门卫显然记得这个名字，脸色微变：“您稍等，我打个电话。”
十分钟后，周振雄被带进了教务处办公室。
主任是个中年女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表情严肃。
“周先生，关于您女儿的事，我们都很遗憾。”
“但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为什么现在又来打听？”
周振雄把照片放在桌上：“昨天有人给了我这个，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主任拿起照片看了看，眉头皱起说道：
“这看起来是我们学校三楼的走廊。“
“但这照片是最近拍的，你看，墙上的宣传画是这学期新换的。”
周振雄的心跳加速：“您确定吗？”
“当然确定，这些画是学生上学期末才画的。”主任指着照片一角说道。
“而且这个角度……像是从监控摄像头拍的。“
“三楼走廊没有监控，只有楼梯口有。”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用手机偷拍的？”
“学生不允许在教学楼内使用手机。”
主任推了推眼镜，“周先生，我认为可能有人故意制作了这张照片来打扰您。”
”小婉的事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是自杀。”
“我从不相信小婉会自杀！”周振雄猛地站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
主任后退一步，紧张地看着他：
“周先生，请冷静。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警方有完整的调查报告。”
“报告也有错的时候！”他抓起照片，转身冲出办公室。
走在三楼的走廊上，周振雄努力平复情绪。
走廊布局和照片中一模一样，就连那面镜子也还在老位置。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一个满脸沧桑、眼带血丝的中年男人。
他举起照片对比。
拍照者应该就是站在他现在这个位置拍的。
照片中的镜子映出小婉的背影，而此刻镜中只有他自己。
“叔叔，你找谁？”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振雄转身，看见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抱着几本书站在不远处。
“我……我是周小婉的父亲。”
女生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小婉？初三那个跳楼的？”
周振雄点点头：“你认识她？”
“不认识，但我听说过这件事。”
女生压低声音，“学校里都在传，说她的鬼魂还在三楼徘徊呢。”
周振雄的心猛地一跳：“为什么这么说？”
“有人说晚上自习结束后听到哭声，还有人说明明没人却看到镜子里有影子。”
女生突然注意到周振雄手中的照片，“这是什么？”
犹豫了一下，周振雄把照片递给她看。
女生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这……这是小婉吗？在镜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