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点点头，又问：「你和沈越之间，是不是有过节？」
我没想到他们会问这个。
「我们是竞赛的竞争对手。」
「他举报你，说你为了赢得比赛，不择手段，甚至可能做出盗窃标本器官的极端行为。」
我心里冷笑，沈越果然是第一个咬上来的。
「他有证据吗？」
「那你呢？你有不在场证明吗？你的室友说，她昨晚起夜时，发现你的床是空的。」
一瞬间，血液仿佛凝固了。
我那个平日里和我关系不错的室友，竟然在背后捅了我一刀。
我强作镇定：「我去了趟洗手间，她可能没注意。」
调查员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只是让我回去等消息。
一出问询室，就看到沈越靠在墙上等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林翘，是不是很惊喜？你以为收买一个室友很难吗？」
他走近我，压低声音：「我知道是你干的。你对那具尸体，从一开始就有一种病态的迷恋。现在，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滚出这所学校。」
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径直往前走。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芯片的来历。
我需要一台高精度的信息读取设备，而整个学院，只有顾衍教授的私人实验室里有。
顾衍，我的导师，一个为了心脏研究可以牺牲一切的狂人。他是第二个嫌疑人。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对着一颗牛心做灌注，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
「老师。」
他头也没抬，声音沙哑：「有事？」
「我想借用一下您实验室的设备。」
他停下手中的活，终于抬眼看我，那双眼睛锐利得像手术刀。
「全院都在传心脏是你偷的，你还有心情做实验？」
「身正不怕影子斜。」
顾衍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忽然笑了：「有点意思。设备可以借你，但我要知道，你要查什么。」
我不能告诉他真相，只能赌一把。
「一个……私人项目，和神经传导有关。」
顾衍没再多问，扔给我一把钥匙：「别弄坏我的宝贝。」
深夜，我避开所有巡逻的保安，溜进了顾衍的实验室。
将芯片连接上读取器，屏幕上瞬间弹出复杂的加密协议。
我不是计算机专家，只能尝试用最笨的方法，输入我能想到的所有和江驰有关的密码。
他的生日，我的生日，我们相识的纪念日……
一连串的「密码错误」提示，让我心沉到了谷底。
就在我准备放弃时，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了一串数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电影票根编号，江驰一直当宝贝收着。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输入了那串数字。
「滴」的一声，加密协议被破解了。
屏幕上跳出一个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文件。
我颤抖着点开，里面是一份实验报告。
项目名称：「普罗米修斯计划」。
实验对象：江驰。
实验内容：记忆植入与人格重塑。
报告的最后，附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江大笑着搂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我却完全不认识。
照片下方有一行小字批注：「实验体对虚拟记忆产生深度依赖，人格重塑成功，但芯片出现排异反应，建议启动清除程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