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程序……
所以，三年前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他们要清除的，是江驰！
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我扶住桌子才没倒下。
江驰的记忆是假的？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被植入的？
那我是谁？我之于他，又算什么？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咔嚓」一声，从外面被打开了。
我惊恐地回头，门口站着的，是院长方建国。
他身后，还跟着那个形迹可疑的尸体捐赠中心管理员，老陈。
「林翘同学，这么晚了，还在用功啊。」方建国笑得和蔼，眼神却冰冷刺骨。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
「看来，你都知道了。」方建国不再伪装，他缓缓走进来，「本来还想让你安安稳稳地毕业，是你自己太好奇了。」
老陈反手锁上了门，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下意识地后退，却被实验台抵住了去路。
「院长，你……你们到底对江驰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方建国冷笑一声，「我们给了他新生。一个孤儿，能成为我们『普罗米修斯计划』最完美的作品，是他的荣幸。」
「那场车祸……」
「是他自找的。」方建国语气里满是厌恶，「芯片排异让他开始觉醒，质疑那些本不该他质疑的东西。我们只能回收失败品。」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我爱了三年，思念了三年的人，只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
而我，或许只是他虚假记忆里一个无关紧要的符号。
「那颗心脏，在你身上吧？」方建国朝老陈使了个眼色，「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消失得体面一点。」
老陈干枯的手向我伸来。
绝望中，我抄起桌上的一把手术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别过来！不然我立刻死在这里！」
方建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以为我会在乎？多一具尸体，对我们来说，只是多走一道程序而已。」
他说的是实话。
我的反抗，在他们眼里，毫无意义。
就在老陈的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顾衍教授冲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消防灭火器。
「方建adoc，你敢动我的学生！」
顾衍的出现，让方建国和老陈都愣住了。
「顾教授，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我劝你不要插手。」方建国的脸色阴沉下来。
「你的学生？」顾衍冷笑，将我护在身后，「方建国，你别忘了，江驰也曾经是我的学生！」
我震惊地看着顾衍。
「老师，你……」
「我早就怀疑江驰的死有蹊KI。」顾衍压低声音对我说，「他的尸检报告，我看过，那上面的心脏数据，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更像……一个被精密改造过的机器。」
原来，他早就有所察觉。
方建国见状，眼神愈发狠厉：「顾衍，看来你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陈，一起处理掉。」
老陈不再犹豫，从腰后摸出一支注射器，朝顾衍扑了过去。
顾衍虽然年纪大了，但反应不慢，举起灭火器就朝老陈砸去。
实验室里顿时乱作一团。
我趁机将电脑上的数据快速拷贝到随身携带的U盘里，然后抓起一把手术刀，冲向方建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