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容嬷嬷面无表情地拿出一些绘有男女交缠图案的瓷娃娃,并开始讲解时,苏小小的脸颊瞬间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嬷嬷……这、这也要学吗?”她声音发颤,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容嬷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苏姑娘,您的身子如今是陛下的,自然要学着如何让陛下舒心。这是您的本分,也是您存在的价值。”
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给那个暴君“冲喜”和生孩子吗?屈辱感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学习过程极其难熬。苏小小本是浣衣局出身,手脚虽麻利,但宫廷礼仪繁琐复杂,她常常出错。容嬷嬷毫不留情,稍有差错,戒尺便重重落下,打在手心或小腿上,留下清晰的红痕。
“挺直背!”
“脚步放轻!”
“眼神不准躲闪!”
“笑!不是哭!”
苏小小咬着牙,忍着痛和泪,一遍遍练习。她不敢抱怨,更不敢反抗。她知道,在这深宫之中,尤其是在这位暴君的眼皮子底下,稍有不慎,可能就真的没命了。她还想活着,活着也许还有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
偶尔,玄元烈会突然出现,无声无息地站在廊下或窗边,冷眼看着她笨拙地学习礼仪。他的目光总是深沉难辨,看不出喜怒,但每一次他的出现,都让苏小小紧张得头皮发麻,错误百出,然后换来容嬷嬷更严厉的责罚。
他似乎只是来看一眼,确认他的“所有物”是否安好,然后便会离开。
几天下来,苏小小身心俱疲。手上腿上满是戒尺的淤青,夜里常常偷偷掉眼泪,想念浣衣局虽然辛苦却简单的日子,想念她藏在床底的小钱罐,还有那个遥不可及的糕点铺梦想。
这天下课晚,容嬷嬷布置了额外的功课让她练习步姿。苏小小拖着酸痛的双腿,端着一碗水在空荡荡的偏殿里来回走动,要求水不能洒出半分。
突然,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华贵宫装、容貌美艳的女子在宫女的簇拥下闯了进来。苏小小认得她,是如今后宫中位份最高的林贵妃,父亲是朝中重臣。
林贵妃目光如刀,上下打量着穿着普通宫女服饰、却能在长生殿偏殿活动的苏小小,眼中满是嫉妒和轻蔑。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贱蹄子,狐媚惑主,竟敢住进长生殿偏殿?”林贵妃声音尖刻,带着浓浓的敌意。
苏小小心中一紧,连忙放下水碗行礼:“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奴婢?”林贵妃冷笑一声,走上前,猛地伸手掐住苏小小的下巴,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在本宫面前装什么可怜?说!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勾引陛下?”
苏小小吃痛,却不敢挣脱:“奴婢没有……奴婢只是……”
“只是什么?”林贵妃猛地甩开她,力道之大让苏小小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倒。“一个浣衣局的低贱婢女,也配近陛下的身?本宫看你就是欠教训!”
她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两个健壮宫女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苏小小。
“给本宫掌嘴!让她长长记性,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别!”林贵妃恶狠狠地道。
其中一个宫女扬手就朝苏小小的脸扇来。苏小小吓得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