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冰冷的声音在殿门口响起，带着足以冻结空气的威压。
第三章 帝王的“维护”
所有人瞬间僵住。架着苏小小的宫女慌忙松开手，和林贵妃一起噗通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参见陛下！”
玄元烈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一身玄色龙袍，面色冷峻，眼神如同淬了寒冰，缓缓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脸色惨白、惊魂未定的苏小小身上。
林贵妃吓得花容失色，强自镇定地辩解：“陛下，臣妾……臣妾只是听闻有不明女子出入长生殿，恐对陛下龙体不利，特来查看。谁知此女嚣张无礼，冲撞臣妾，臣妾才……”
“查看？”玄元烈打断她，声音不高，却让林贵妃瞬间噤声，身体微微发抖。“朕的长生殿，何时需要你来查看？”
他一步步走进殿内，靴子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尖上。他走到苏小小面前，停下。
苏小小低着头，能感受到他审视的目光，心脏狂跳。
“她冲撞你了？”玄元烈问，却是对着林贵妃的方向。
林贵妃连忙道：“是……是的，陛下，她……”
“如何冲撞？”玄元烈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她……她见了臣妾不行礼，还出言不逊……”林贵妃硬着头皮编造。
玄元烈忽然伸手，指尖勾起苏小小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她的脸颊上还留着刚才被林贵妃指甲掐出的红痕，眼眶微红，带着未褪的惊恐，看起来楚楚可怜。
“哦？”玄元烈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点红痕，动作看似轻柔，却让苏小小浑身汗毛倒竖。“朕倒觉得，她脸上的伤，更像是冲撞了别人。”
林贵妃脸色瞬间煞白：“陛下明鉴！臣妾……”
“林贵妃，”玄元烈的声音骤然变冷，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棱，“朕的人，何时轮到你来教训？”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
“滚出去。”玄元烈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禁足长春宫一月，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林贵妃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玄元烈，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陛下！臣妾知错了！求陛下开恩！”
玄元烈却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挥了挥手。一旁的太监立刻上前，半请半拖地将哭哭啼啼的林贵妃和她的人带了出去。
偏殿内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玄元烈和苏小小，以及几个噤若寒蝉的宫人。
玄元烈放下手，目光重新落在苏小小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易察觉的烦躁？“你就任她打骂？不会反抗？”
苏小小愣住，小声回答：“奴婢……身份低微，不敢冲撞贵妃娘娘。”
“不敢？”玄元烈冷哼一声，“从今日起，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朕选定的人，除了朕，没人能动你一根手指头。若再有人敢欺辱你，就给朕狠狠地打回去，打不过，就告诉朕，朕替你收拾。听懂了吗？”
他的语气霸道专横，却奇异地驱散了苏小小心中一部分的恐惧和委屈。她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忘了反应。他这是在……维护她？
“聋了？”玄元烈皱眉。
苏小小一个激灵，连忙低下头：“听……听懂了，谢陛下。”
玄元烈似乎满意了，又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脸上的红痕处停留片刻，眼神微暗，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