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他立刻起身，从容不迫。
“林总早上好。我是您的新秘书，陈珩。苏总监应该提过。”
林瑶想起来了——苏晴昨天最后一条信息是：“人找到了，明天直接上岗，不合用再说。”
她点点头，扫过他整洁的桌面，上面摆着一杯冒热气的咖啡。
“陈秘书。我的要求很简单：高效，准确，守时。”
她着重强调：“最重要，非工作时间，非紧急事务，勿扰。能做到吗？”
陈珩微笑，没有丝毫迟疑：“明白，林总。您的咖啡，深度烘焙黑咖，无糖无奶。”
“这是您今天的日程，已优化。九点客户资料已备好，在您左手边文件夹。”
他递来打印精美的日程表。
林瑶接过咖啡和日程表，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
咖啡香气醇正，是她常喝的那款。日程表挑不出毛病。
“效率不错。”她语气平淡，“希望保持。”
“我会尽力，林总。”
林瑶走进办公室。桌上，左手边文件夹果然整齐放着资料，还多了补充分析和索引标签。
她挑眉，坐下浏览。
九点整，陈珩得体地将客户引入会议室，井井有条。
整个上午，工作顺畅得不可思议。
电话被过滤，拜访被婉拒，文件准时送来，咖啡杯悄然添满。
她甚至准时在十二点结束上午工作。
陈珩内线电话准时响起：“林总，午餐十分钟后送到休息室。下午会议资料已备好。”
林瑶看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心里第一次对新秘书产生“满意”的情绪。
或许……这个能多用几天？
第三章
两周后的周三下午，五点二十五分。
夕阳给办公室镀上暖金色，工作节奏放缓。
林瑶刚审完最后合同，放下笔揉眼睛。
内线电话响起。
“林总，与达明科技的合同已确认无误。明天市场部会议资料已发邮箱。”
陈珩声音清润：“另外，您想看的电影，周五晚七点半有场次，已预留两张票，是否需要确认？”
林瑶看了眼时间——离下班还有五分钟。一天工作竟全部完成。
“票确认。”她声音带上一丝轻快，“还有事吗？”
“没有了。祝您今晚愉快。”
五点三十分整。
林瑶关电脑收拾桌面，动作比平时快些。
她拿包走出办公室，见陈珩也刚整理好桌面，公文包放在手边。
“林总。”
“嗯。明天见。”
“明天见。”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电梯。
电梯下行，镜面映出她和身侧笔挺的陈珩。
林瑶忽然有种奇异感觉——这个秘书，好像真的不一样。
他守住了她的工作时间，也守住了她的下班时间。
这种掌控感，让她倍感舒适。
第四章
周二上午十点，大会议室。
投影仪光柱中微尘飞舞，气氛紧张。
对方项目经理王经理口若悬河，但几条条款模糊，将不利因素导向林氏。
林瑶面色平静，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这是她不悦的前兆。她正准备开口。
侧后方的陈珩却先一步温和出声。
“王经理，”他推了推眼镜，礼貌微笑，“抱歉打断。关于第三项第二款风险责任，和第五项第一款利润分成，我有些疑问想请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