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家小公司的老板,正好是周成的一个远房牌友。
这天晚上,周成又被那帮人叫出去打牌。我特意给他准备了一身新衣服,又在他出门前,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我今天看新闻,好像说城南旧巷那边要改造了?那种老破地方,谁接手谁倒霉吧?”
周成当时正在换鞋,闻言,动作顿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这个?”
“财经新闻上看到的啊,”我装作很随意地说,“我就是瞎感慨一下。行了,你快去吧,少喝点酒。”
我没有说得太透。
重生的事,太匪夷所思。我不能让他把我当成一个疯子。
我只是,把一颗种子,轻轻地,放进了他的心里。
周成果然是个一点就透的人。
他那一晚,打牌心不在焉,输了不少钱。但他回来的时候,眼睛里,却闪着一种猎人看到猎物时才会有的光。
第二天,他没去工地,而是换上了一身正经的西装,开着他那辆新买的、和他气质格格不入的豪车,去市政府的相关部门,坐了一上午。
回来后,他直接把我拉进了办公室,关上门。
“城南旧巷的项目,我拿下了。”他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鹰,“江月,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摊牌的时刻到了。
我不能告诉他我重生了,但我可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成,”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我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但我有一个优点,我心细。我把过去五年,市里所有的市政规划和土地拍卖文件都翻了一遍,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我把我连夜编好的,一套关于“城市发展轴心东移”和“政策滞后性补偿”的理论,有理有据地,跟他讲了一遍。
这套理论,九分假,一分真,但听起来,天衣无缝。
周成听完,沉默了很久。
他深深地看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