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接过酒杯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那一瞬间，像是有电流通过。江城也愣了一下，我们对视了几秒钟，然后他率先移开了目光。
"晓晓，过来坐这边。"赵明轩拍了拍身边的位子。
我乖乖坐过去，但心思却还在刚才的那个瞬间。江城的手很温暖，而且很有力量。
"对了，我明天要出差去上海，可能要一个星期。"赵明轩突然说道。
我心里一沉："这么久？"
"没办法，生意要紧。"赵明轩搂住我，"你一个人要乖乖的，别到处乱跑。"
我点点头，但心里却有些复杂的情绪。说不上是失落还是莫名的期待。
当天晚上送走赵明轩后，酒吧里的客人渐渐散去。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吧台前发呆。
"要不要再来一杯？"江城问。
我抬起头看他："你不讨厌我吗？"
江城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因为我是那种很现实的女人。"
江城擦着酒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可你好像不太认同我的选择。"
"我没有资格评价别人的生活。"江城放下酒杯，"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觉得你不快乐。"
这句话像一根针，直接戳中了我的心脏。
第四章
赵明轩出差的这一周，我过得很奇怪。
白天，我依然过着阔太太的生活，购物、美容、和朋友喝下午茶。但是到了晚上，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来到夜色酒吧。
"沈小姐，您最近来得很频繁。"江城一边调酒一边说道。
我有些不自在："这里的酒不错。"
"是吗？"江城笑了，"那您想尝试点新的吗？"
我点点头。江城开始调制一款我没见过的鸡尾酒，动作依然那么优雅。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看他工作时的样子，专注而认真。
"这是什么？"我问。
"自创的，叫'沈晓'。"
我愣住了："用我的名字？"
"嗯，就像你一样，看起来很甜，但是有点苦涩的回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尝尝看。"江城把酒推到我面前。
我抿了一口，确实如他所说，入口很甜，但后味有一丝苦涩。就像我的生活，表面光鲜，内心却空虚。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忍不住问。
江城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我："因为我觉得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更好的生活？"我苦笑，"比现在还要好吗？我有名牌衣服，有豪车接送，住的是高级公寓......"
"那你快乐吗？"江城打断了我。
我沉默了。快乐？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词了。
"我......我不知道什么是快乐。"我最终承认。
江城走出吧台，坐在我身边："快乐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如果我喜欢的人没有钱呢？"我鬼使神差地问。
江城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那可能就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
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微妙。我知道这样下去不对，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江城只是一个酒保，我们不可能有结果。
但是为什么，我的心跳得这么快？
"我该回去了。"我站起身，"赵明轩明天就回来了。"
江城点点头："路上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