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日期！”我打断他，我最关心的是这个！
大刘顿了一下，报出了一个日期。
我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我出国的日期……她怀孕需要的月份……
时间完全对得上！甚至就是在我不久后！
也就是说，在我出国后没多久，苏蔓就……
我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大刘后面说的话我都听不清了。
“……浩子？浩子？你还在听吗？”
“在……”我喉咙发干，像被砂纸磨过。
“还有个事……”大刘的声音更低了，“我顺手查了下陈锋的婚姻登记记录。他离婚的时间，是在你报给我的那个孩子出生日期之后……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什么？”我机械地问。
“也就是说，有可能……陈锋是在知道有这个孩子之后，才离的婚。或者……是因为这个孩子，才离的婚。”大刘说得异常艰难。
轰隆！
我感觉我的天灵盖都被炸飞了！
所有线索，瞬间全部连成了一条狰狞的线！
苏蔓在我出国后不久，就怀了陈锋的孩子。陈锋为此离了婚。苏蔓瞒着我生下了这个孩子，让陈锋养着。她借口把妞妞的旧衣服给陈锋，其实是在偷偷照顾那个孩子！所以妞妞会叫陈锋“爸爸”！所以我在小区看到了那个像我的女孩！那根本就是我的种！是苏蔓和陈锋的野种！
“浩子！浩子你没事吧？你千万别冲动！”大刘在电话那头急吼吼地喊。
我猛地挂断了电话。
我冲出书房。苏蔓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把手机拍在茶几上。屏幕还亮着，是大刘发过来的，关于陈悦琪的信息页面。
“苏蔓，”我的声音冷得自己都害怕，“陈悦琪。二零XX年X月X日生。你他妈告诉我，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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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的目光触碰到手机屏幕的瞬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她的脸血色尽失，嘴唇哆嗦得厉害，整个人像秋风中最后一片叶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我……”她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音节，眼泪瞬间决堤，却不是流下，而是几乎喷射出来，“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我冷笑一声，那笑声又干又涩，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好啊，我听着。你编，你好好给我编！告诉我，为什么我出国不到三个月，你就怀上了别人的种？为什么这个野种会长得像我？啊？！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这是医学奇迹？是我隔着大洋彼岸让你感而受孕了？！”
我的声音越吼越大，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似乎都在簌簌落下。妞妞被吓到了，在角落里“哇”一声哭出来。
苏蔓像是被女儿的哭声刺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想去抱妞妞。
我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眼睛赤红地瞪着她：“别碰我女儿！先把你那些龌龊事说清楚！这个陈悦琪，是不是你和陈锋的野种？！”
“不是！不是的！”苏蔓崩溃地瘫软在地，双手死死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汹涌而出，“她不是…她不是陈锋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