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我们到处找你，到处喊你的名字，但是找不到。后来消防员在三楼的储物间里找到了你，当时你已经昏迷了..."
我跌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这不可能..."
"小溪，妈妈知道这些年你恨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妈妈必须告诉你真相，我从来没有抛弃过你..."
我看着她，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模糊起来。
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我真的记清楚了吗？
那时候我只有五岁，在那种惊恐的情况下，我的记忆真的可靠吗？
"可是..."我的声音颤抖起来，"可是我记得我在房间里等了很久..."
"小溪，你当时受到了惊吓，可能记忆出现了偏差..."爸爸从门口走进来，"那天晚上，我们真的到处找你。你妈妈哭得昏过去了好几次..."
我看看爸爸，再看看林玉华，心中的仇恨开始摇摆起来。
"那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你们要把我送到外婆家？"
林玉华闭上眼睛，更多的眼泪流了下来。
"因为我们害怕...害怕再次失去你..."
第三章
"害怕失去我？"我冷笑出声，"这是什么理由？"
林玉华睁开眼看着我，眼中满含着痛苦："小溪，那场火灾之后，你经常做噩梦，经常半夜惊醒哭喊。医生说你患了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离开那个环境才能好转..."
我愣住了。
"而且..."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家当时真的很困难。火灾把房子烧得差不多了，你爸爸的工作也丢了，我们连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了，更别说给你治病..."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我想起了外婆曾经说过的话，那时候我还小，不太明白。外婆说："你妈妈也是没办法，家里实在太困难了..."
原来是这样。
可是这样的解释，并不能消除我心中的怨恨。
"就算是这样，那这二十年来，你们为什么从来不来看我？"我质问道。
林玉华和爸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小雅开口了："姐姐，你不知道，妈妈每年都想去看你，但是外婆不让..."
"什么？"
"外婆说你在那边过得很好，不愿意让我们打扰你的生活。她说等你长大了，愿意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我的脑子有些混乱。
外婆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在我的印象里，外婆总是骂妈妈狠心，骂她不负责任。
"外婆还说..."小雅继续说道，"她说如果我们强行去打扰你，她就带着你离开这个省，让我们永远找不到你..."
我瞪大了眼睛。
这不像是外婆的性格。外婆虽然疼我，但是她一直教育我要孝顺父母，要懂得感恩。
除非...
除非外婆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爸爸。"我转向爸爸，"那场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爸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就是意外，电线老化引起的..."
"真的吗？"我盯着他的眼睛，"那为什么外婆这么恨妈妈？为什么她不让你们来看我？"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紧张。
林玉华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了血。
"妈！"小雅赶紧扶住她。
我也站起身，想要帮忙，但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