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他扶着老王，准备跃出行驶中的车辆。
但就在此时，中巴车突然急刹车，两人因惯性向前摔去。车门吱呀一声打开，外面是一个破旧的车站，站牌上写着“往生站”。
“到站了，下车。”司机毫无感情地说。
李伟和老王面面相觑，不敢动弹。车上的“乘客”开始起身，一个接一个地走下汽车，消失在站台后的浓雾中。
最后只剩下司机和他们两人。“不下车就永远别下了。”司机说着，开始关闭车门。
“等等！”李伟扶着老王匆忙下车。刚踏出车门，中巴就立刻开走，迅速消失在雾中。
他们站在一个简陋的站台上，四周是更加浓重的雾气。站台只有一盏昏黄的电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灯光下，老王脸色惨白如纸。
“我的头...好晕...”老王虚弱地说着，突然身体一软，倒在李伟身上。
“老王！坚持住！”李伟让他平躺在地上，检查他的伤势。额头的伤口不再流血，但周围已经发黑，情况不妙。
站台后方隐约可见一栋建筑的轮廓。李伟别无选择，只能背着老王向那里走去。
那是一座老式的长途汽车站，门楣上写着“444号公路往生站”。玻璃门内透出昏暗的灯光。李伟推门而入，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内部空间很大，但却异常冷清。一排排木质长椅上空无一人，售票窗口紧闭，只有角落里坐着一个老人，正在读报纸。
“救命！我朋友需要帮助！”李伟喊道。
老人缓缓放下报纸，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他戴着厚厚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大得不成比例。
“这里没有医生。”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那有电话吗？任何能联系外界的东西？”
老人摇摇头：“这里只有等待。”
“等待什么？”李伟几乎要崩溃了。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墙上的钟——指针依旧停在00:00。
李伟将老王安置在长椅上，然后冲向售票窗口，用力敲打玻璃：“有人吗？我们需要帮助！”
窗口突然拉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出现在后面，吓了李伟一跳。
“要买票吗？”女子毫无感情地问。
“不！我们需要帮助！我朋友受伤了！”
女子机械地重复：“要买票吗？”
李伟意识到这就像是在与程序对话，根本无法沟通。他沮丧地后退，却注意到女子身后的票架上放着一种熟悉的纸扎——与他们车上运输的完全一样。
“那些...是哪里来的？”李伟指着纸扎问。
女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很快就会有很多了。你们的送货很及时。”
李伟感到一阵寒意：“什么送货？你怎么知道我们送货？”
女子不再回答，窗口砰地一声关上，任李伟如何敲打也不再打开。
回到老王身边，李伟发现他的呼吸变得微弱，额头的伤口开始散发出一种奇怪的香味——与中巴车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坚持住，老王，我会找到办法的。”李伟喃喃自语，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角落里的老人突然开口：“路已经选了，只能走下去。”
“什么意思？这条路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伟冲到他面前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