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咬牙:“成交!”

烛火通明,我连夜誊写,鸡鸣抄完,掌心全是墨黑。

天亮前,我顺走一包“番麦种”来自番邦,耐旱耐虫,县衙压箱底的宝贝。

白给?不,这叫叫战略性投资。

回村当天,我宣布:陆家试验田扩到五亩,全部播新种!

村民围观,像看疯子。

“才五月,播这么早?秧苗不冻死?”

“番麦?啥玩意儿,吃了会不会拉肚子?”

我懒得解释,只笑笑不语。

赵德贵动作更快。

他雇了十来个长工,日夜泡水田,施豆油饼,绿肥堆成小山。

王秀娥摇着团扇,在田埂上给人发麦芽糖,嘴甜如蜜:“等我家夺魁,给大家分红利!”

人群欢呼,像看财神。

我蹲在自家地头发呆,看起来像个落魄乞丐。

五天后,怪事来了。

我的秧苗,一夜之间齐根断!

整整齐齐,像被镰刀剃头。

我蹲在泥里,捏着断苗,指节发白。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夜里,我躲草垛,果然逮到两个黑影。

一人望风,一人猫腰进田,手里明晃晃剪刀!

我吹口哨,狗剩领着一群半大娃,举火把冲出,“抓贼啊!”

黑影想跑,被娃们用麻绳绊倒,“扑通”摔个狗吃屎。

火光一照,望风的竟是王秀娥!

她嘴里还含着口哨专门给剪刀手报信。

剪刀手更搞笑,省城请来的“田秀才”,眼镜碎一地,鼻涕眼泪糊一脸。

我踩着田秀才的手背,弯腰,“谁让你来的?”

他颤颤巍巍指向场外。

赵德贵正想溜,被我一声暴喝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