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胃不好,宿醉后吃点清淡的……”
“我问你谁让你做这个的!”我打断她的话,将盘子扫到地上。
盘子碎裂,食物狼藉一地。
“温存最讨厌吃三明治。”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敢说你不是故意在恶心我?”
林 an 站着没动,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对不起。”她又在说这三个字。
“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无辜?”
我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那是温存的照片。
我将照片递到她眼前,强迫她看。
“看清楚,这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你再看看你,你算什么?”
“一个连主人喜好都记不住的佣人。”
她没有看照片,眼睛始终看着地面。
“裴总,我知道了。”
“你知道?”我冷笑,“不,你不知道。”
我拉着她,回到昨晚的衣帽间。
我打开一个首饰盒,里面是温存最喜欢的一条项链。
“她喜欢这条项令,喜欢到每天都要戴着。”
“她喜欢听肖邦,睡前一定要听一曲夜曲。”
“她喜欢白玫瑰,讨厌一切带颜色的花。”
我每说一句,就向她逼近一步,将那些我珍藏的记忆,变成刺向她的利刃。
“这些,你都不知道。”
“所以,收起你那副自以为是的关心,我不需要。”
“你只要记住,你只是个工具,一个让我发泄情绪的工具。”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是那个我刻骨铭心的名字。
温存。
我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叙川,救我……傅斯年,他是个魔鬼。”
3
那声“叙川”像一把钥匙,轻易就打开了我尘封三年的心门,尽管我知道门后可能藏着更深的骗局。
“你在哪?”我的声音干涩。
“我在……我在城西的废弃工厂,他把我关起来了……叙川,我好怕……”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
我挂了电话,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经过客厅时,我停下脚步,回头对林晚下达命令。
“把客房收拾出来。”
“把所有东西都换成新的,用她最喜欢的香薰。”
“这个家的女主人,要回来了。”
林晚站在原地,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我没有时间去探究她的反应,我现在只想去证实一件事。
证实那场长达三年的欺骗,到底有多荒唐。
我没有报警,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城西。
废弃的工厂里空无一人,只有风穿过破旧窗户的呜咽声。
我一脚踹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温存”就坐在房间的中央,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裙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傅斯年并不在。
这拙劣的演技,我以前深信不疑,现在只觉得可笑。
她看到我,立刻扑了过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叙川!你终于来了!我好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抱着我。
我要看看,这场戏,她打算怎么演下去。
“傅斯年呢?”我问。
“他……他走了。他威胁我,不许我回来找你,否则就……”她哽咽着,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