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怎样?”
“他说……他说会毁了你。”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安抚她。
“没事了,我在这里,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我带着她回家。
车上,她一直在说这三年的“遭遇”,说自己是被傅斯年囚禁,每天都在思念我。
我听着,偶尔应和一两句。
回到别墅,林晚已经按照我的吩咐,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温存”——现在我应该叫她安然,那个监控里傅斯年叫她的名字——看到林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叙川,这位是?”她挽着我的胳膊,姿态亲昵。
“我的助理,林晚。”我简单介绍。
安然立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林小姐,这几年辛苦你了,把叙川照顾得这么好。”
林晚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晚餐时,安然主动坐到了我身边的位置,那是过去温存的位置。
她不停地给我夹菜,说着我们过去的趣事,努力营造一种温馨的氛围。
“叙川,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约会,你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还有我们去巴黎,你在铁塔下向我求婚……”
她说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提醒我,我们曾经有多么相爱。
林晚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
突然,安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林晚立刻上前,递上一杯水。
安然没有接,反而一把推开,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叙川……”她委屈地看着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看到她,我就会想起那场大火……”
她开始发抖,脸色苍白。
“那场大火里,也有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她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好可怕……”
我看向林晚。
林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叙川,你不要怪林小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敏感了。”安然拉着我的手,善解人意地说。
“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的,我不该打扰你们……”
她越说越委屈,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我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
“你没有错。”
我走到林晚面前。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在别墅里工作了。”
“安然需要静养,她看到你会不舒服。”
林晚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知道了,裴总。”
安然在我身后,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她走到我身边,靠着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叙川,我总觉得她不安全,她的眼神……让我想起火灾那天,那个推我的人。”
4
安然的话像一根毒刺,扎进我混乱的思绪里。
火灾那天,推她的人?
当年的调查结果是意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在场。
“你胡说什么?”我皱眉。
“我没有胡说!”安然抓住我的手臂,情绪激动,“真的!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她那样的眼神,冷冰冰的,好像我死了她才开心!”
“叙川,你信我,我不会记错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身体不住地颤抖,仿佛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
我看着她,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林晚。
理智告诉我安然在撒谎,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