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把我当狗养，这件事是她亲口在「精英妈妈」群里承认的。
她晒出我用全部压岁钱买的金手镯，配文却是：
「看，我训的‘小狗’多会报恩。」
群里一片赞扬，夸她是“训狗大师”。
当晚，她却抱着我，笑得温柔又慈爱：
「茜茜，妈妈的朋友都夸你孝顺，妈妈真为你骄傲。」
我看着她眼里的虚伪，听着血液冲上头顶的声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妈，既然你喜欢训狗，那我就让你看看，被逼到绝路的“狗”，是怎么反咬主人的。
这场戏，我陪你演。
01
我偷偷拿妈妈的手机，本来只想查个单词，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一个不断闪烁的微信群。
群名叫「精英妈妈下午茶」。
置顶的是一个ID叫「王姐」的人，顶着一颗硕大的钻石头像，刚发了张照片。
一只保养得宜的手，戴着个明晃晃的金手镯，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我瞳孔一缩。
那手镯，和我前几天用攒了三年的压岁钱，给我妈买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
我以为她是在炫耀女儿的孝心，下一秒，王姐发出的文字却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
「养女儿就要当训狗。从小让她知道感恩，你看，我这条‘小狗’现在就知道给我报恩了。」
我的心脏瞬间被攥紧，几乎无法呼吸。
小狗？
她是在说我吗？
紧接着，群里炸开了锅，一片附和之声。
「王姐说得对！就得这么养，不然都是白眼狼！」
「我家那个就是太娇惯了，现在油盐不进，栓Q了。」
「王姐快传授传授训狗秘籍！我愿意付费听课！」
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吹捧，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个金手镯，花光了我从小学到初中所有的积蓄，整整八千块。我跑了三家金店，对比了无数款式，才选中这个她最喜欢的简约款。
我把手镯送给她的时候，她抱着我，声音哽咽，说我是她最贴心的小棉袄。
原来，那一切都是演给我看的。
在她那些所谓的“精英”朋友面前，我只是她一条训练有素、懂得讨好主人的狗。
就在这时，卧室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我妈陈婉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身上还是那件我送她手镯时穿的香槟色连衣裙。她看到我拿着她的手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走过来，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头。
「茜茜，在看什么呢？」
我迅速锁上屏幕，心脏狂跳，把手机递还给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什么。妈，你回来了。」
她接过手机，自然地解锁，目光扫过屏幕，然后笑意更深了。
「茜茜，妈妈的朋友们都夸你买的手镯好看，说我把你教得真好。」她抬起戴着手镯的那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眼中闪烁着炫耀的光芒，「妈妈真为你感到骄傲。」
那一刻，我看着她眼中的得意和虚伪，之前所有的委屈、愤怒和心碎，都瞬间凝固成了一块冰。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笑了。
「是吗？那太好了。」我乖巧地点点头，「只要妈妈开心，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陈婉显然对我的反应非常满意，她捏了捏我的脸蛋：「真是我的好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