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发现，顾先生其实一点也不古板。他懂很多冷僻的知识，能讲出每幅画背后的故事；他会在看到流浪猫时，悄悄放下一些猫粮；他喝了点酒会微微脸红，话也会变多，说起小时候的趣事时，眼睛里闪着光。
她也渐渐明白，为什么秦伯说他不喜被人靠近。他只是不擅长表达，把温柔都藏在细节里，像蚌壳里的珍珠，需要耐心才能发现。
直到那天，她在后院发现了那只受伤的流浪猫。
小猫蜷缩在灌木丛里，腿上淌着血，发出微弱的呜咽。苏晚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起来，转身时却撞进一个人怀里。
是孟瑶。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睛却亮得惊人。看到苏晚怀里的猫，她忽然激动起来，伸手就要去抢：“把它给我！那是我的猫！”
苏晚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它受伤了，我想先给它包扎一下。”
“不用你假好心！” 孟瑶的声音尖利起来，眼眶瞬间红了，“你是不是也想抢走它？就像抢走属于我的一切一样！”
苏晚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传来顾先生的声音：“孟瑶，住手。”
孟瑶看到顾先生，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她委屈地瘪着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阿辰哥哥，她欺负我。”
顾先生没看她，径直走到苏晚面前，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猫身上：“我送它去宠物医院。”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孟瑶的脸色更白了，咬着嘴唇看着他们离开，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一片沉默。苏晚抱着用毛巾裹好的小猫，心里乱糟糟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秦伯说孟瑶是禁忌。顾先生对她，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耐心和纵容。
“她……” 苏晚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开口，“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顾先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声音有些低沉：“她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性子变得有些敏感。”
苏晚没再问下去。她能感觉到，顾先生不想多说。
那天之后，孟瑶看她的眼神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