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声尖叫几乎刺破他的耳膜，“你的脏手！洗了吗？！上面有多少细菌你知道吗？你想让我伤口感染吗？！用工具！旁边那个小铲子！消毒！呃…至少用水冲一下！”
林凡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居然真的乖乖拿起旁边的小园艺铲，走到水池边冲洗了一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走回来，笨拙地用铲子背轻轻把松动的土壤压实。
“轻点！轻点！你是夯土机吗？！”
“这边！对！哎哟真是笨死了！”
在小番（林凡脑子里已经开始自动用它自称的名字称呼它了）一连串的指挥和吐槽下，林凡终于完成了这项无比艰难的“灾后重建”工作。
做完这一切，林凡拄着铲子，喘了口气，再次看向小番，眼神复杂得像是在看一个外星生物。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艰难地开口。
“东西？请注意你的措辞！”小番的声音立刻拔高八度，“本天才是你高攀不起的、未来将结出惊世骇俗完美果实的、番茄界的超级巨星——小番大人！记住了吗？饲养员！”
“饲…饲养员？”林凡嘴角抽搐。
“不然呢？”小番哼了一声，“负责给我浇水、施肥、松土、捉虫、提供最佳生长环境……这不是饲养员是什么？难道你还想当我的合伙人？你不配。”
林凡：“……”
他花了足足三分钟，才勉强接受了自己不仅能听懂番茄说话，而且这株番茄还是个自恋、毒舌、要求巨多的麻烦精这个事实。
接受现实后，好奇心（以及一种莫名的搞笑感）开始占据上风。
“那个……小番是吧？”林凡尝试沟通，“你为什么能说话？为什么我能听见？其他植物呢？”他指了指阳台角落里另一盆同样半死不活的绿萝。
小番的叶子似乎嫌弃地抖了抖（林凡怀疑自己眼花了）：“哼，本天才怎么知道你这低等两脚兽为什么突然开了窍？也许是被电击和撞击打通了任督二脉？至于其他植物？”它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评价道，“那盆绿萝是个只会念叨‘渴……渴……’的复读机，跟它交流纯粹是浪费本天才的宝贵能量。低等生命体，不值一提。”
林凡看向那盆绿萝，凝神听了半天，除了窗外微弱的风声，什么也没有。
难道……他只能听懂小番的话？
这个能力还带选择性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小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一种秋后算账的冷酷：
“好了，既然你暂时接受了设定，那我们该来算算账了，饲养员林凡先生。”
“算…算什么账？”
“从你把本天才买回来开始，你的罪状就罄竹难书！”小番的声音陡然变得激昂，像是开了连环炮：
“第一天！你把我放在这个毫无营养的破红盆里！审美负分！”
“第三天！你才想起浇水！差点让本天才出道即夭折！”
“上个星期！你居然想用喝剩的啤酒给我‘增加营养’？！那是人干的事吗？！”
“还有这土！干硬板结，透气性差得要命！你是在种番茄还是在制造水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