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高一开学第一天,班主任当众羞辱我:“你这种人只配去工地搬砖!” 我果断转身离开,直接报名蓝翔挖掘机技工班。 三年后同学会,富二代同学笑我开挖掘机没出息。 暴雨夜突发山体滑坡,通往市区的唯一公路被巨石封锁。 我开着巨型挖掘机现身,在众人注视下精准操作清除路障。 救援队长激动握手感谢时,我的对讲机突然响起: “总部呼叫001!省特大灾害应急抢险队特邀技术顾问,请立即前往第二滑坡点指挥作业!” 富二代父亲冲过来:“大师!年薪百万!来我公司吧!” 我按下对讲机:“抱歉,我的编制在国资委,正在参与西电东送国家重点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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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那股子新书本和旧木头混合的味儿,和粉笔灰在阳光里打着旋儿的景象,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陈默刚复苏的神经上。
他回来了。真的回到了十五岁,高一开学第一天。
讲台上,班主任李萍那张颧骨高耸、写满刻薄的脸,正唾沫横飞地强调着高中的规矩和未来的残酷。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底下每一张稚嫩而惶恐的脸,最后,钉子一样钉在了窗边走神的陈默身上。
“有些同学,别以为进了高中就万事大吉!初中那点老本,吃不了多久!”
陈默心脏还在为重生这件事狂跳,脑子里一团乱麻,没理会这指桑骂槐。
李萍见他没有反应,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陈默!说的就是你!开学第一天就魂不守舍,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家里没关系,自己又不努力,像你这样的,三年后也就是个去工地搬砖的料!社会的渣滓!”
“搬砖”两个字,带着十足的蔑视和恶意,像烧红的烙铁,烫醒了陈默尘封的记忆。
前世,就是这番当众的羞辱,成了他高中三年噩梦的开端,自卑的枷锁。他忍了,拼了命读书,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找了份体面的工作,却好像一辈子都在为了证明“我不是渣滓”而活,憋屈又疲惫。
但现在……
所有的嘈杂远去,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树叶的摩擦声。五十多道目光,同情、好奇、幸灾乐祸,聚焦在他身上。
陈默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讲台上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他没有愤怒,反而有一种奇异的解脱感。
他站起身,木制课椅腿划过水泥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李老师,”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稳定,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谢谢您的指点。我想,工地确实更需要我。”
在全班同学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收拾好那本还没写上名字的新课本,塞进书包,拉上拉链,然后转身,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教室门。
身后,死寂之后是炸开锅的嗡嗡议论,以及李萍气急败坏的尖叫:“陈默!你给我回来!反了你了!你走出这个门就别想回来!”
他没有回头。
九月的阳光炙热明亮,晃得人睁不开眼。陈默站在校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没有粉笔灰的自由空气,然后径直走向街角的网吧。查资料,对比,第二天,他就用自己攒下的所有压岁钱,坐上了前往山东某著名技工学校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