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都说，我的姑姑是个不下蛋的鸡。
人人都说，她生不出来孩子，被婆家讽刺了许多年，还被他们赶出了家门。
我去看望姑姑，回来的那天，我发现姑姑变了一个人。
后来的姑姑成了全村最有钱的人。
她的婆婆又让他的儿子把她找回来，再结一次婚。
姑姑不理睬，带着我们家奔了好日子。
1
村里的人都说，我的姑姑是个不下蛋的鸡，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三十多岁她，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整日穿着灰蒙蒙的衣服，驼着背，脚上的鞋子也像是男人穿剩下的。
姑姑不爱说话，但却非常能干。
村里的人都夸她是个勤快的人。
“这张家媳妇真的是能人，勤快的人啊。”
2
我的爸爸跟姑姑关系要好，每每说到姑姑，都唉声叹气。
姑姑跟姑父是自由恋爱，姑父为了他，在本村落了户。
相当于跟着姑姑住在了姑姑的娘家。
在那个年代，姑父这样的做法，怎么会不让未见过世面的女子动心呢？
姑姑什么都没要，就嫁给了姑父，奶奶还圈了一块地，让他们盖了房子。
日子好了三五年，直到姑父的亲娘来了，一切都变了。
……
“你这个不会生孩子的人，还不如一只门口那只鸡呢，那母鸡还知道下蛋呢？”
“你活着干嘛，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怜我的儿子啊，怎么娶了这样的女人。”
“我对不起你死去的爸爸啊，这么多年也没有抱上大孙子，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她婆婆的叫骂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有时候甚至感觉到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能听见她的声音。
不管姑姑做任何事情，她对她永远骂骂咧咧的。
姑姑看她婆婆也很冷漠，那眼神里的情愫，我不懂。
姑姑虽然不说话，但有时候会突然磨刀，在她婆婆面前挥着。
而她的婆婆每每看见，都会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着。
“杀人啊，我家媳妇要杀了我这个老太婆啊。”
“大家都快来看看啊，家门不幸啊。”
她的婆婆会把动静弄得很大很大。
她家的门口很快就聚集了很多很多人。
有些人不问事情缘由，就对着姑姑指指点点。
说什么的都有。
还有的人直接跑去工地上，喊姑父回来。
姑父是这村里出了名的孝子。
他急匆匆地赶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扶起她坐在地上的老娘。
随后，就把姑姑拖进了屋子，一阵毒打。
姑姑的哭喊声，牵动着爸爸的心。
“娟啊，你姑姑是不是又被你姑父打了。”
八岁的我，哪里知道如何婉转回应爸爸的话。
“是的呢，姑姑又被打了。”
爸爸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并没有去拯救姑姑。
那个年代的人，思想迂腐，认为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就连爸爸都认为，姑姑没生孩子，被婆家欺负，自己是理亏的一方。
不能说些什么，便不去做些什么。
但他不知道的是，姑姑其实是无辜的。
但那时候的人，女人生孩子是必须的，谁家的女人要是生不了孩子，那是很丢脸的事情。
妈妈不忍姑姑被打，她拉着我，一起去了姑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