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组织义务植树,我因对桦树花粉过敏,申请去了后勤组。
我从书包里拿出自己备用的抗过敏喷雾。
舍友王冉冉撇了撇嘴。
“真是公主病,我们这种皮实的,在土里打滚都没事。”
我没理她,开始分发工具。
她忽然冲过来,抢走我的喷雾直接扔进水桶里,指着我大喊。
“我看你就是想偷懒,是不是平时私生活不检点搞得身体差?你对得起你烈士父亲给你换来的名额吗?”
“你这种废物根本不配享受国家优待,我要去校报曝光你!”我气得发抖,抓起一把泥土糊了她一脸。
没想到第二天,我挂在床头的父亲的二等功军功章,被她用颜料涂得乱七八糟。
背面还刻着一行字,“杀人犯的荣誉,你也配?”
我立刻报了学校保卫处。
保卫处调取监控时,我们系主任和副校长都来了,当副校长看清那枚军功章上独有的编号时,他脸色煞白,当场就站不稳了。
……
又到了植树节。 空气里的桦树花粉,是我的催命符。
我有严重的过敏性鼻炎,碰上就得进医院。
所以,当全班同学都兴高采烈地扛着铁锹去植树时,我拿着医院的证明,申请加入了后勤组。
舍友王冉冉从我身边走过时,嗤笑了一声。
我没在意,从书包里拿出抗过敏喷雾,对着鼻腔准备喷一下以防万一。
“真是公主病,我们这种皮实的,在土里打滚都没事。”
王冉冉双手抱胸,下巴抬得老高,尖锐的声音像是在故意挑衅。
周围j几个同学也投来看热闹的目光。
我不想惹事,默默收起喷雾,转身去清点要分发的工具和饮用水。
但王冉冉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
她几步冲过来,一把抢过我刚放下的喷雾。
“噗通”一声,那瓶价格不菲的进口喷雾被她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旁边装满脏水的铁桶里。
水花溅湿了我的裤脚。
我火了:“王冉冉,你发什么疯!”
她笑得更加张狂,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
“我发疯?我看是你犯贱想偷懒吧!” “装什么柔弱?是不是平时私生活不检点,把身体搞垮了?”
她的话越来越恶毒,声音也越来越大,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你这种人,靠着你那个死鬼爹换来的烈士子女优待名额,混进我们学校,不思感恩,还在这里拈轻怕重!你对得起他吗?”
“死鬼爹”三个字像一根毒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浑身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你这种废物根本不配享受国家优待,我要去校报曝光你!让全校看看你这副嘴脸!”她还在叫嚣。
我气到发抖,脑子里嗡的一声。
什么都没想。
弯腰抓起一把湿乎乎的烂泥。
用尽全力,狠狠糊在她那张喷粪的嘴上。
王冉冉尖叫起来,泥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狼狈不堪。
她大概没想到我敢还手,愣了几秒后,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
后勤组的老师和同学赶紧冲上来拉开了我们。
这场闹剧最终以我们两人都被严厉批评,并被罚写检讨收场。
我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我低估了王冉冉的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