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目标明确地，对着那件衬衫的中间地带又抓又拱又扯！
羊烨脸上的表情从惊愕，疑惑，转化为震惊。
他蹲下身，一把按住我忙碌的狗头，强迫我抬起头看他。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
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露脐装？”
我猛地僵住，所有的动作都停了。
他……他看出来了？
从我这疯狗一样的举动里……联想到了那句话？
这对吗？
我瞪大狗眼。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跑？or承认？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更何况我现在是只狗…
电光火石之间，破罐破摔的情绪占了上风。
我望着他……极其缓慢地，点了下我尊贵的狗头。
点完我就想原地去世。
羊烨整个人石化了。
他按着我头的手力道一松，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过了足足有一个世纪，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林……屿？”
这一次，我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是绝望地闭上了我的狗眼。
默认了。
4.
世界安静了。
我在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中，感觉到一滴温热的东西，滴落在了我的鼻子上。
我惊讶地睁开眼。
羊烨仍然蹲在我面前，但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那滴水珠……是从他脸上滑落的。
他……哭了？
被吓哭了？
他猛地抬头，红着眼圈一把将我整个抱进怀里。
手臂箍得太紧，勒得我差点嘎了。
他的脸埋在我蓬松的毛发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化不开的哽咽：
“妈的……真的是你……”
“林屿……一年不见……你他妈怎么变成狗了？！”
被他勒得快翻白眼的我，听到他这句带着哭腔的国骂，不知怎么的，那颗变成狗后就惶惶不安的心，突然就落到了实处。
甚至还有点想笑。
羊烨，你也有今天。
我就知道你小子也对我余情未了。
我努力从他的钢铁怀抱里挣出一点缝隙，然后用没啥用的爪子拍了拍他的背。
唉，算了，哭的怪可怜。
羊烨抱了我很久，久到我怀疑他是不是想把我就地捂死然后当没事发生。
终于，他稍微松开了点。
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仿佛怕一眨眼我就变回那只会理会嘬嘬嘬的真·傻狗。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你怎么……在耶耶的身体里？你身体呢？”
我：“……汪。”
妈的，说不出人话！
我急得想挠头，爪子在空中乱刨。
羊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不能说话？”
我疯狂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我想办法……我问，你来回答。点头摇头行吗？”
我点头。目前看来这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了。
……
经过漫长的点头摇头，我脖子终于还是酸了。
我们约法三章。
第一，我暂时不离开，看在前任的份上他将好好照顾我。
第二，先瞒下我爸妈，在外好好做狗，以免被抓去切片研究。
第三，我放过他的衬衫，他归还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