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主破产了,
我揣上卡去找他,说:“现在,轮到我包养你了。”
他不屑一笑,“你也配?”
后来,他东山再起,
我很高兴自己又可以白拿钱了。
他却可怜巴巴地说:“宝贝,我能申请转正吗?”
1
我找了骆景十天,终于在酒吧的包厢找到了他。
此时,他正被一群人压在地上疯狂灌酒。
我疯了一般冲过去想将他扶起来,却被几个男人拦住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赶紧走。”他吼。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惦记我的安全。
“骆景,你起来。”
“这份工作不做了。”
“我养你。”
我没开玩笑。
跟着骆景的这些年,他从没亏待我,甚至算得上是个好金主。
每个月二十万,包吃包住,不限制我的自由,也挺尊重我的,没有像电视小说演的那样践踏我的自尊。
除了他有需求的时候找我,其它时间我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我们各取所需,互不打扰。
几年下来,我存了一笔不少的钱。
“哟,小情人啊?”
“你的情哥哥已经破产了,不如跟着哥哥玩儿啊?”
为首的红发男人轻佻地挑起我的下巴,满脸淫邪。
我认得他。
他叫李光,是个二世祖。
曾经和骆景是商业对手,后来被打得屁股尿流,只能宣布破产。
“别动她!”
骆景挣扎着想起身。
李光一脚踩在他背上,又把他狠狠踩趴下去。
“行啊。”
“骆大总裁想英雄救美,我就成全你。”
“只要你把桌上的酒都喝完,老子今天就大发慈悲放过她。”
桌上几十瓶酒全是高度数,那真的会喝死人。
“别听他的,我的朋友马上就到了。”
进来之前,我给菲菲打了电话,她正带着人往这边赶。
李光被激怒,抄起一瓶酒就往骆景头上倒。
酒水顺着脖子往下流,衣服浸湿完了。
“哈哈哈,大家都来看啊。”
“这就是昔日不可一世的骆大总裁。”
“现在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趴在我脚下。”
周围一片哄笑声。
骆景这人,白手起家,一步一步打造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在外人眼中,他永远都是沉着冷静,威武霸气的,何曾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菲菲带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警察。
瞧见现场的混乱,他们当即呵声制止。
李光说是朋友闹着玩儿,警察问我们是不是。
骆景没否认。
李光家有些背景,就算进去了,最多第二天就能放出来。
事情结束,我让菲菲先回家,转身跟着骆景追了出去。
天气渐冷,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湿透的衬衣,我看着都冷。
“别跟着我。”
“我现在可没钱再给你。”他冷冷地道。
“我有钱啊。”
“你要是愿意,我包养你。”
骆景一步步逼近我,漆黑的眸子宛如寒潭。
“怎么?”
“你现在也来羞辱我?”
“你也配?”
天地可鉴,我真的不是羞辱他。
我只是觉得他需要帮助,而我刚好有这个能力。
想想也挺可笑的,不过几年时间,我和他的地位完全颠倒了过来。
当初我妈生病需要用钱,我到酒吧当酒水促销员,被人拉着灌酒。
他刚好在,顺手把我救了,问我要不要跟着他。
骆景长得挺帅的,身材也好,开的条件我也满意,就答应了。
这些年,我用他给的钱治好了我妈的病,开了咖啡馆,还有一笔不少的存款。
这些都是他给我的。
就连他破产前夕,他都不忘把我住的房子过户给我,说给我的安家费,让我以后好好过日子。
现在,我只是单纯想帮他而已。
但他并不相信。
2
骆景破产后,租住在一处城中村。
他不让我进门,我只能蹲在门口装可怜。
城中村的住户非常杂乱,来来往往的人不停往我身上打量。
不知哪间房传出了男女暧昧的声音。
“妹子,多少钱?”
一个猥琐的老男人问我。
这是被当做卖的了?
我皱眉躲开,他伸手来摸我。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我被骆景钳住手臂拉了进去。
“滚!”
关门前,他冷冷地瞪了老男人一眼。
骆景刚洗完澡,身上还冒着热气。
也没穿什么衣服,就套了条运动裤。
就跟感觉不到冷似的。
他将我抵在沙发上,用大拇指狠狠摩擦着我的嘴唇。
眼神深得可怕。
“你就这么上赶着想被我操?”
骆景这人,在某些时候就是喜欢说糙话。
我羞愤又气恼,但也不至于太生气。
毕竟,我俩床都上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操了,能跟我回家吗?”
“哪个家?”
“我的家。”
他嗤笑一声,“贼心不死。”
我确实是,不说想帮他,单就拿他的技术来说,我还是挺满意的。
他的眼神逐渐带上了情欲色彩。
气氛变得暧昧。
肚子却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传出叫声。
这段时间为了找他,我没吃好,现在饿了。
“我饿了。”我说。
他无奈地低吼一声,起身去找吃的。
“只有泡面。”
“你自己不做饭?”
拉开冰箱,里面除了酒还是酒。
他以前嘴挑,每餐都讲究荤素搭配,很难想象他现在能忍受每天都吃方便面。
“我不要,我要吃饭。”
“爱吃不吃。”
他转身要走。
我死命拽住他,就差挂在他身上了。
被我缠烦了,他最终还是拿出手机给我点外卖。
“吃什么?”
“吃鸡。”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都是成年人,我秒懂。
这个流氓。
点好炸鸡,我转了一千给他。
他都破产了,还点那么贵的,这得是他多少天的晚饭啊。
“想让我吃软饭?”
“没门。”
果然还是不收。
外卖的分量很大,骆景陪着我一起吃的。
“这是不是你这些天吃得最好的一顿?”
“少废话,吃你的。”
嘴里被塞了一只鸡腿。
我磨磨蹭蹭吃了两个小时才吃完,看了看时间,半夜一点。
“哎呀,这么晚了,我一个女生,现在回去是不是不太安全?”
骆景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扔了件衬衣给我。
衬衣诱惑?
我喜欢。
“床让给你,明早就给我滚蛋。”
想赶我走?
没那么容易。
3
穿好衬衫,我只扣了两颗扣子,主打就是一个若隐若现。
我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什么借口都用遍了,骆景愣是躺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你瞎了?”
还不赶紧扑上来。
这要是以前,我俩早大战三百个回合了。
“不睡现在就走。”
他翻身背对我。
假正经。
我挤到沙发上,像八爪鱼一样从后面缠住他。
“一起去床上睡吧,这里这么窄。”
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缩在沙发上腿都打不直。
“下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我们就这样睡吧。”
“我跑你这里来,可不是想让你受委屈觉都睡不好的。”
他没动,我也没动。
都快睡着了,身体突然一阵悬空,接着便是柔软的触感。
我手脚并用抱住身边的火炉,不准他走。
他推我。
“冷。”我嘟囔了一声。
他停了一下,反手将我抱进怀里。
黑暗中,我无声地笑了笑。
第二天起床,骆景不在,打电话不接。
我吃了他留在桌上的早餐后,准备回家收拾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