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有法子。” 她拽着慕容贵妃做掩护,把蒸馏酒倒进陶瓮煮沸,又找来细麻布反复过滤。
当她捧着浑浊却冒着热气的 “消毒水” 出现时,老太医吹胡子瞪眼:“胡闹!酒能治病?”
结果三天后,试用新法子的隔离院竟真的没再添新病例。
皇帝摸着下巴端详她:“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林晚刚想谦虚两句,慕容贵妃突然插嘴:“陛下有所不知,她连茅厕都改得不一样了。”
这话倒没掺假。
林晚嫌宫里如厕太费劲,硬是让工匠按她画的图纸砌了隔间,还在墙角装了木槽引水冲秽。
起初太监们骂她败家,直到夏日再无蚊蝇滋生,连太后都特意挪去了新式宫房。
晋升婕妤那天,林晚正蹲在织染局改造织布机。
她把现代织布机的原理画成连环画,看得老织工们直拍大腿。
慕容贵妃踩着满地棉线走来,手里晃着支金步摇:“陛下说要赏你良田百亩,不如换些胭脂水粉?”
林晚头也不抬地拽过她的手腕,用炭笔在她手背上画了个齿轮:“等我这飞梭织机成了,娘娘的云锦衣裳能堆成山。” 话音未落,织布机的木梭 “啪” 地弹出来,正好缠上慕容贵妃的裙摆。
两人手忙脚乱去解丝线,却在拉扯间滚作一团,发间簪子掉进棉堆里,露出的皓腕上还沾着靛蓝染料。
“听说你给国库省下了三成绸缎钱?” 皇帝在御书房翻着账本,突然把朱笔一搁,“朕看你不光会做玩意儿,还懂理财。” 林晚正琢磨怎么把复式记账法编造成 “祖传秘籍”,慕容贵妃已端着茶进来:“陛下有所不知,她连算牌九都用新法子,昨儿还赢了我一对玉镯呢。”
这话半真半假。前夜在贵妃寝殿,两人用算盘赌输赢,林晚靠珠心算把把连胜,气得慕容贵妃咬着她的耳垂讨饶。
此刻被当众点破,林晚的耳尖腾地红了,却见皇帝哈哈一笑:“如此人才,该晋封昭仪。”
册封礼上,林晚穿着翟衣跪在丹墀下,眼角余光瞥见慕容贵妃站在阶旁,手里悄悄比了个喝酒的手势。
她强忍着笑意叩首谢恩,心里却在盘算:等把新式水车造出来,该请陛下赏个酿酒坊才是 —— 毕竟,和贵妃的酒局可不能断。
成为昭仪后,林晚的 “发明事业” 愈发兴旺。
她瞅着宫廷宴饮时记账的太监们手忙脚乱,便画了张表格教他们用 “格子记账法”,把收入支出分得明明白白。
皇帝查账时看着那清晰的账目,忍不住夸赞:“林昭仪这法子,比户部老吏还管用。”
这话传到太后耳朵里,老人家便借着赏花宴考较她。
席间谈及各地赋税,林晚脱口而出 “累进税率”,见众人茫然,又赶紧用 “卖菜大妈收摊时多送根葱” 的例子打比方,逗得太后直乐:“你这脑子装的不是学问,是机灵劲儿。”
慕容贵妃在一旁剥着荔枝,闻言把果肉往林晚嘴里塞:“她呀,连算卦都用新法子。昨儿给我卜姻缘,竟掏出个装着铜钱的竹筒晃悠。” 林晚含着荔枝含糊不清地辩解:“这叫概率学,比拆龟甲科学多了。”
正说着,吏部尚书匆匆求见,原来南方漕运受阻,粮船在险滩滞留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