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咬牙,最终从抽屉里拿出欠条,拍桌上:“算你狠!”
我捡起欠条,当着他们面撕得粉碎。
“磕头呢?”我冷冷问。
几个人不动。
我拿起手机:“那我拨号了?派出所老张是我同学...”
二狗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咬牙:“行!我们认栽!”
4.
第二天出殡,二狗那帮人还真来了。穿着素衣,在灵前磕了头,假惺惺说了几句道歉的话。
村里人看得目瞪口呆。
事后,二狗找到我,眼神阴狠:“强子,这事没完。”
我笑笑:“狗哥,还想玩牌?要不这次玩大点,赌你那条左手?你出老千就靠那只手吧?”
他脸色一变,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我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了结。在我们这地方,面子比命重要。我让二狗他们丢了大人,这梁子算结下了。
晚上,我爹叹气:“强子,你太冲动了。这帮人不好惹。”
我看着大明的遗像,轻声说:“爹,我不能让我哥白死。”
“那你也不能跟他们硬碰硬啊!”
我没说话。心里有个计划慢慢成型。
5.
大明头七过后,我去了趟县城,找了我同学老张——确实在派出所,但不是同学,是我高中同桌的表哥。
“这事儿难办。”老张摇头,“没证据证明他们出老千逼债。赌博的事,最多拘留几天。”
“我知道。”我说,“我没想靠police解决。”
老张警惕地看着我:“强子,别干傻事。”
我笑笑:“放心,我不动手。”
从派出所出来,我去了趟电子市场,买了些小玩意儿。
然后我开始在村里转悠,特别是二狗家附近。有时候是修电工,有时候是查线路,总之找各种理由。
村里人好奇,问我:“强子,最近没出去干活?”
我笑笑:“歇段时间,陪陪家里人。”
其实我在布一个局。
6.
半个月后,村里传闻二狗家又开赌局,而且越开越大,连邻村的人都吸引来了。
我知道机会来了。
周五晚上,二狗家后院又亮起灯。摩托车停了一排。
我在对面小树林里,戴着耳机,手里拿着一个小屏幕。屏幕上是二狗家赌场的清晰画面——我趁修电路时装的针孔摄像头。
牌局正酣。我看着二狗和他的同伙们熟练地换牌、做记号、打暗号。全都录得清清楚楚。
凌晨一点,赌得正大的时候,我突然切断了二狗家的电闸。
顿时一片漆黑,骂声四起。
同时,我用变声器打电话报警:“xx村二狗家,大规模聚赌,赌资巨大。”
然后我恢复了供电。
五分钟后,警车呼啸而至。police冲进去时,那帮人正忙着藏钱,桌上牌局明显,人赃俱获。
二狗和几个主要人物被带走时,我站在人群里,和他对视了一眼。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眼神变得狰狞:“是你...”
我面无表情。
7.
二狗因为组织赌博和聚众赌博被判了一年。他那帮同伙也大多拘留罚款。
村里清净了不少。
大明的七七那天,我去上坟,带了一瓶他最爱喝的牛栏山。
“哥,账我替你讨回来了。”我倒酒在地上,“你放心,嫂子和孩子我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