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没话说了,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既然七皇子这么说,那奴婢就回去复命了。”
锦儿走后,赵灵溪走到我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接过纸条,笑着说:“皇后想害我们,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再说了,把补品给侍卫们,还能收买人心,一举两得。”
她又写:“你就不怕皇后报复你?”
“怕?”我笑了,“我在青芜郡种了三年药草,什么苦没吃过?皇后的报复,还能比青芜郡的蝗虫灾更可怕?”
她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再写纸条,转身走进了内殿。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半个月来,我变着法气她,她虽然生气,却从来没真正伤害过我,甚至有时候还会偷偷帮我——有一次,皇后派来的小太监想在我的茶里下毒,被她用发簪扎了手,小太监吓得落荒而逃。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装聋作哑十年,到底想隐藏什么?
我正琢磨着,就见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七皇子,不好了!长公主殿下把您晒在院子里的药草都烧了!”
我心里一惊,赶紧跑到院子里。只见院子里火光冲天,我晒的那些药草都被烧了,赵灵溪站在火堆旁,手里拿着一根火把,眼神里满是愤怒。
“你干什么?”我跑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火把,扔在地上踩灭,“这些药草是我用来卖钱的,你烧了它们,我喝西北风啊?”
她没理我,只是转身跑进了内殿,关上了门。
我看着被烧得黑乎乎的药草,心里又气又笑。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激烈地反抗我,看来我这次真的把她气狠了。
我走到内殿门口,敲了敲门:“公主殿下,我错了,我不该把药草晒满你的宫殿,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明天就把剩下的药草都运走,再也不烦你了。”
门里没动静。
我又敲了敲门:“公主殿下,我知道你喜欢清静,我以后再也不拉药农来宫里开‘展销会’了,也不把你的玉佩换成药锄了,你开门好不好?”
还是没动静。
我叹了口气,转身走到院子里,开始收拾被烧得黑乎乎的药草。收拾到一半,我突然发现,火堆里有一株没被烧完的药草——是一株“紫河车”,这种药草很稀有,能活血化瘀,还能解一些慢性毒素。
这株紫河车是我特意从青芜郡带来的,准备用来研究解皇后毒药的配方,怎么会被赵灵溪烧了?她明明知道这株药草很重要。
我心里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我赶紧跑进内殿,赵灵溪正坐在床边,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
“公主殿下,”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认识这株紫河车?”
她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震惊。
我继续说:“这株紫河车能解慢性毒素,你是不是被人下了毒?你的‘哑巴病’,是不是跟这毒素有关?”
她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她伸出手,颤抖地抓住我的手腕,嘴唇动了动,却还是说不出话。
我心里一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我会帮你的。我是个药农,最会解毒了。你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毒?是不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