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了点头，嘴角咧开一个僵硬的弧度，像是在笑。
林深突然明白了。所谓的“穿蓝布衫的老人”，根本不是活人，而是守着小楼的赵启明的执念。那些失踪的人，要么是不守规矩，要么是说了谎、失了信，成了“它们”的“祭品”。
张野……张野刚才在黑暗中尖叫，是不是因为说了谎？还是因为他违反了“天黑后不可上楼”的规矩？
“周彤呢？”林深追问，“她是不是也……”
老人摇了摇头，指了指窗外的老槐树，又指了指林深的手机。
林深立刻拿起手机，发现又收到一条新短信，还是那个未知号码：
“她守规矩，但她说了谎。她见过陈教授，却告诉我没见过。现在，她在槐树下‘忏悔’。”
林深的心猛地一沉。周彤调查的七名失踪者里，陈教授是2014年失踪的，周彤曾说过她找到了陈教授的学生，拿到了一些资料，但从没说过自己见过陈教授本人。
她为什么要撒谎？
“我要去找她。”林深站起身，往门口走。
老人突然用拐杖挡住了他的路，浑浊的眼睛盯着他，像是在警告。
“规矩里说离开前要放石头，我会放。”林深说，“我没撒谎，也没失信，我只是要去救她。”
老人沉默了几秒，缓缓移开了拐杖。
林深快步走出房间，沿着走廊往楼梯口走。经过那些虚掩的房门时，他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说话声，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又像是在窃窃私语。他不敢停下，几乎是跑着下了楼梯。
一楼大厅里空荡荡的，刚才张野跑出去的方向，门依旧敞开着，外面的雨还在下。林深想起张野，心里一阵发寒——他是不是已经成了“它们”的祭品？
他不敢多想，快步冲出楼门，跑到槐树下。
槐树的枝丫在风雨中摇晃，像无数只挥舞的手臂。树下空荡荡的，没有周彤的身影。
“彤彤！”林深喊了一声，声音被雨声吞没。
就在这时，他看到树根处有个东西在闪着光。走近一看，是周彤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一个未发送成功的短信草稿：
“林深，别信赵启明，他在骗你。‘它们’不是要失信者，是要……”
草稿后面的字没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