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总览
我搬进外婆留下的百年老宅第三天,在二楼衣柜里发现了一件绣着鸳鸯的大红嫁衣。
当晚,镜中就映出个穿嫁衣的女人,她没有脸,却一遍遍重复着“替我嫁给他”。
更诡异的是,我开始做同样的梦:
红烛摇曳的婚房里,一个叫“阿玉”的姑娘被锁在衣柜里,指甲抓得木板全是血痕。
随着怪事接连发生——洗好的衣服总会沾上红丝线、半夜总能听见梳妆台传来梳头声、甚至收到一封没有寄件人的红帖,我才发现,阿玉是外婆的姐姐,七十多年前被悔婚,穿着嫁衣死在了衣柜里。
可当我顺着线索找到当年的“新郎”后代时,却得知阿玉当年并非被悔婚,而是带着巨额嫁妆“逃婚”了。
这场跨越百年的执念背后,藏着的不是爱恨,而是一个被时光掩埋的家族秘密,而我,竟成了揭开秘密的唯一钥匙。
第一章 带血的嫁衣
外婆去世三个月后,我才敢踏进这座位于巷尾的百年老宅。
青石板路被梅雨季的雨水泡得发潮,踩上去能听见“咕叽”的闷响,泥浆顺着石板缝隙往上冒,沾在帆布鞋上,像一块洗不掉的锈。朱红色的大门掉了大半漆,露出底下深褐色的木头纹理,门环上的铜绿厚得能刮下一层,蹭在手上黏糊糊的,散发出一股陈旧的金属味。
“念念,这宅子都快成危房了,要不还是托人卖了吧?”表哥扛着我的行李箱,额头上全是汗,眼神里的担忧快溢出来,“我妈在世时总说,这房子夜里能听见女人哭,邪性得很。”
我没接话,伸手抚摸着门板上那个小小的太阳刻痕——那是我十岁那年,缠着外婆用铁钉一点点刻的。当时外婆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刻到最后一笔时,铁钉打滑,在她虎口划了道口子,血滴在刻痕里,晕开一小团红。“这是咱们林家的根,”外婆用布条缠着伤口,笑着摸我的头,“以后不管遇到啥事儿,回来看看它,就啥都不怕了。”
老宅是典型的北方四合院,正房摆着外婆的旧红木八仙桌,桌腿上还留着我小时候用刀划的歪歪扭扭的“林念”两个字;西厢房堆着几十年前的旧物,樟脑丸的味道隔着门板都能闻到;东厢房就是我的卧室,靠窗摆着一张土炕,炕梢立着一个顶天立地的梨花木衣柜。那衣柜比我还高,深褐色的木纹里嵌着细碎的金粉,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我拉开衣柜门,一股混杂着樟脑、霉味和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忍不住咳嗽。里面挂着几件外婆年轻时的蓝布褂子,叠得整整齐齐,衣角都用白棉线缝了边。就在我伸手去拿最上面那件褂子时,指尖突然触到一片冰凉顺滑的丝绸——不是外婆常穿的粗布,而是带着光泽的缎面。
我心里一动,拨开蓝布褂子,一件大红嫁衣从衣服堆里滑了出来,“咚”地一声落在炕上。对襟立领上绣着一对金线鸳鸯,翅膀上的羽毛用五彩丝线层层叠叠绣成,在光线下看,像是真的要从布上飞起来;裙摆绣着缠枝莲纹,每一朵莲花的花瓣都用了渐变的粉色丝线,针脚细得像头发丝;领口内侧缝着一颗珍珠纽扣,摸上去温润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