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明理。”
“总能磨磨性子。”
走出私塾。
阳光有点刺眼。
得赚钱。
原主留下的钱。
只够撑两个月。
抚恤银是每月领的。
不多。
刚好糊口。
但想活命。
光糊口不够。
原主死前。
据说想上山采点山货卖钱。
“意外”跌落。
谁知道是不是意外?
书里没写。
但反派崛起后。
血洗了好几个当年“欺辱”过他们母子的地痞。
其中包括一个叫赵三的混混头子。
赵三。
在镇上有间杂货铺。
我得避开所有危险因素。
山不能上。
至少不能一个人上。
更不能为了钱冒险。
做什么?
原主会绣花。
手艺普通。
卖不出价。
我会什么?
穿越前。
我是个厨子。
小饭馆颠勺的。
看着熙攘的街道。
卖吃食的摊子不少。
油饼,包子,面条。
竞争激烈。
得想点不一样的。
成本要低。
见效要快。
回家路上。
经过码头。
力夫们蹲在墙根下啃干粮。
就着凉水。
天冷了。
谁不想喝口热乎的?
一个念头闪过。
我拐进杂货铺。
“掌柜的,有陶罐吗?”
“小点的。”
掌柜是个胖胖的中年人。
姓钱。
“有有有!这个怎样?”
他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瓦罐。
粗糙。
但厚实。
“多少钱?”
“三文一个。”
“要十个。”
“好嘞!”
又买了些便宜的粗盐。
一小包茱萸粉。
几根大棒骨最便宜。
肉铺老板剔得干干净净。
几乎白送。
“方家的,买这光骨头干啥?”
钱婶在隔壁摊子挑菜。
扭过头问。
她是这条街的“包打听”。
“熬点汤。”
我含糊应着。
“唉哟,骨头能熬出啥油水?”她撇嘴。
“给孩子贴补贴补。”
我笑笑。
没多说。
回到家。
把骨头焯水。
洗净。
十个瓦罐洗干净。
每个罐子里放几块骨头。
加满水。
撒一点点盐。
几粒花椒。
一小撮茱萸粉。
盖上盖。
塞进灶膛的余烬里。
方闯下学回来。
抽着鼻子。
“娘,啥味儿?好香!”
灶膛里飘出骨头汤的浓香。
“过来。”
我扒拉出一个瓦罐。
盖子揭开。
热气腾腾。
香味扑鼻。
汤色奶白。
“尝尝。”
方闯小心地吹着。
喝了一口。
眼睛瞬间亮了。
“好喝!”
“娘!真好喝!”
“比王记面馆的汤还香!”
我笑了。
成了。
第二天一早。
天蒙蒙亮。
我推着借来的小独轮车。
车上盖着旧棉被。
里面是十个滚烫的瓦罐。
停在码头背风处。
揭开一个盖子。
浓郁的香味被寒风一吹。
飘出老远。
“卖什么?”
一个刚卸完货的力夫走过来。
鼻子抽动。
“热汤。骨汤。”
“多少钱?”
“两文一罐。”
“这么贵?”他皱眉。
一个粗粮饼才一文。